一個晚上?時少‘春’下巴差點驚掉下來。呆愣著說不出話。
葉明淨拂了拂衣服,似笑非笑的睨他:“怎麼,一個晚上都不夠?看來少‘春’很神勇啊。”‘神勇’兩字,咬的特別清晰。
時少‘春’猛的哆嗦了一下,趕緊回話:“夠了,夠了。臣謝過陛下。”鬱悶的退下。
出了宮,他不由開始琢磨葉明淨的意思。蕭寶成是要常駐長安的。和當朝帝君打好關係是很重要的事。當年蕭炫就是因為在這方面做的好。之後接收靖海侯府才那般順利。故而,陛下的態度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為什麼不放世子回府呢?時少‘春’想了又想。就算多留幾個月又能怎樣?過完年,還不是要回府打點。
想著想著就又想歪了。在國子監下學的時候,趕緊去找了蕭寶成。不得不說,時少‘春’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他委婉的詢問:世子啊,你看你如今也是翩翩青年,一表人才。陛下是不是對你特別喜愛啊?
蕭寶成聽懂了他的暗示,羞惱的麵皮漲紫:“時叔叔,您別‘亂’想了。陛下此意,是不想我置辦通房。”
壞了時少‘春’大驚。這還是我‘亂’想麼?陛下好好的,怎麼會管男子的房裡事。這不是對世子有意是什麼?
蕭寶成哭笑不得:“時叔叔,您想哪兒去了。陛下只是喜愛潔身自好的男子罷了。您瞧瞧,陛下這麼多年,除了皇后,可曾再納過一個宮卿?”
時少‘春’立刻道:“傻孩子,你是不知道。那位貼身的計護衛,和陛下關係親密。連皇子們都跟著他學武呢”
蕭寶成反問:“您不是和我說過,這位計護衛在陛下還是太‘女’時就貼身保護陛下的安全麼?既如此,也是陛下的長情之舉。況且。計都護衛的武藝確為已臻化境,少有敵手。由他教導殿下們武藝,並無不妥。”
滿打滿算,‘女’帝葉明淨也不過有兩個男人。還都是不惹事的。作為皇帝來說,算得上是清心寡‘玉’、潔身自好了吧?
“你知道什麼?”時少‘春’依舊不放心,“人這一輩子時間長著呢現在沒這意思,不代表以後也沒這意思。陛下快三十了。周太祖李若棠年輕時也並無風流韻事,後來登基了,四十來歲的年紀,還不是養了幾個標緻少年?總之這‘女’人和男人不同。你還是小心些。橫豎就剩幾個月了,過完年回了府就好。”
蕭寶成有些悶氣。仿若時少‘春’褻瀆了什麼,不高興的道:“時叔叔,陛下不是熙照‘女’帝。陛下非常克己。”
時少‘春’頓了頓,不再說什麼。當然,蕭寶成的婚前知人事計劃,也就暫時擱淺了。還是留給他親爹媽去‘操’心吧。
蕭府的事這邊熱熱鬧鬧。葉初陽那邊的計劃,也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他在一次休沐日上街時,心血來‘潮’的提議:“每次都是咱們三個人上街,其他人怪羨慕的。咱們不如今兒去他們家裡瞧瞧,看看他們在家都做什麼?”
當天帶隊的是杜憫。他笑問:“大公子想去誰家呢?”
葉初陽想了想:“先去薛家吧。那是懿敬太后的孃家。也就是咱們的親戚。沒得丟下自家親戚不問,先去別人家的道理。”
杜憫含笑點頭:“大公子想的極是。”吩咐馬車,“去晉侯府上。”
到了晉侯府,可巧薛渭之不在。去衙‘門’了。他的幾個兒子倒是在家,薛律和薛衡得到訊息,出‘門’相迎。薛徵則是大吃一驚。
“殿下?怎麼突然來臣家裡了?”將人請至正廳,薛徵立刻就發問。
葉初陽微微一笑,竟帶出了幾分儒雅:“街上逛累了,就過來瞧瞧。說起來,我們還沒來過你家呢”
正寒暄著,太夫人得到訊息,換了衣服匆匆趕來。身後跟著薛渭之的夫人。葉家兄弟不敢大意,恭敬的問了好。太夫人連道“不敢”。陪著說了幾句話,又禮貌的參觀了一下神智‘迷’糊的老侯爺。見過薛徵的母親夏英娥,以及同樣六歲的妹妹薛倩。葉初陽一路彬彬有禮,臉上無絲毫不耐煩。
社‘交’‘交’談結束。年紀大的人就告退了。只留下薛律、薛衡、薛徵陪著他們四人。薛倩倒是想跟著一塊兒玩,但夏英娥不同意,把她給提溜走了。
葉融陽有些失望。他還是第一次見著和他一般大,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