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丹臣又揮揮手,對著那當地‘婦’人道:“我說話算話,你走吧。”
那‘婦’人很驚訝,看了看幾個同伴。既然這些瓦剌人說話算數,不如拼一拼,道:“我們不上街,就在這裡待著。你答應了不抓我們的。”走出去立時就是死,還不如留在這裡,搜過一遍的地方更容易躲藏。
烏丹臣意味深長的看向她:“你倒是個聰明人。”隨後又有些遺憾的看向那年輕**,“若是容貌換一換就好了。”雖說‘女’人是個消遣,腦子太笨了卻也是無趣。這般的‘女’人,突不‘花’爾模玩個幾天就要膩味的。他是真心想著能找個才貌雙全的‘女’人給他。省的他到現在還惦記著黛絲。和達達忽兒以及諸多頭人起衝突並不好。
身後的一個騎兵笑道:“大人,您要求太高了。‘女’人家見識有限,能有幾分小聰明就不錯了。”眼神輕蔑的瞥向那當地‘婦’人,“這‘女’人也不見得有多聰明。”
烏丹臣同意。就算是他們暫時不抓她,這‘女’子只怕也難逃劫難。她出賣主人的行徑在場的人都知道,遲早會有活下來的人回來算賬的。再者,搶不走的東西他們難道不會毀掉嗎?
涼州守備家很快就被搬空了。確切的說這一條街上的有錢人家全都被搬空了。男人殺掉,‘女’人被當成牛馬一樣串成一串拖在馬後面。
突不‘花’爾模騎著馬站在街上,不時的有人過來向他彙報,抓到了誰誰。
一隊人馬拉著一箇中年男人跑了過來,大聲叫道:“汗王,我們捉到了涼州守備”
留著三縷鬍鬚,雙手反綁的涼州守備在看見自己的家人像被竄粽子一樣竄成一竄的時候,臉‘色’白了白。
幾個年輕‘女’子紛紛衝他叫喊:“老爺”
守備大人視線掃過,這些都是家裡帶來或者在此地納的妾室。他開始慶幸,妻子和兒子都留在了長安城。幸好,幸好
經此一役,他的官員生涯算是到頭了。就算是被救了回來,城‘門’失守這個罪過也是要擔的。而到了此地後,彷彿是不怕他再跑了,身後計程車兵放鬆了對他的鉗制。於是他環顧四周,對著突不‘花’爾模道:“你就是瓦剌汗王?”
“正是。”突不‘花’爾模高傲的回答。
守備仰天大笑:“吾乃朝廷命官,一城守備。今日竟然讓你等賊子攻佔城池,生靈塗炭。我愧對陛下厚愛,愧對百姓賊子,我大夏大軍必會為我報仇”說罷,用力向前一衝,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撞向大‘門’口的石獅子。血流如注。
這一下撞的非常之狠,頭破血流後很快就斷了氣。幾個士兵措手不及,立刻跪下向突不‘花’爾模請罪。
突不‘花’爾模沉默半晌,道:“罷了,這夏人倒也有幾分血‘性’。走吧。”
軍隊離開,整條街上燃起了大火。帶不走的就要燒掉,比如房子、‘花’園……
武嵐樓躲在一處破爛的小巷民宅中,默默的忍受著炙熱的溫度。這裡住的都是窮人,沒什麼油水,瓦剌人搜查的也不嚴密。他們時間有限,都是儘快解決。然而最可恨的是他們會放火,本著找不到也不留下的心理,每離開一處,就點燃火燒房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估算著瓦剌人應該走遠了,他一個打滾滾出了火源,沿著牆根悄悄行走……
不知躲過了幾次瓦剌騎兵,他終於來到了貧民區。破破爛爛的貧民區瓦剌人都沒有進來,只是投了幾隻燃油的火把就走了。好在貧民區的房子大多是夯土結構,沒什麼木料,火勢並沒有綿延。他焦急的穿梭過坍塌的房屋,竭力尋找記憶中的道路。
這裡、那裡。走了一段路後,他終於看見了似曾相識的房子。只是房屋已經坍塌,掩蓋住了地道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