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周定鈞恍然大悟。原來殿下不喜歡這個調調。喜歡溫柔型的。沒錯,消遣嘛,整天對著一張冷臉還消遣個屁啊的確是他們疏忽了。
林珂繼續道:“還有呢,不會就準備的這個吧。”
周定鈞立刻回神,道:“那要看殿下喜歡什麼了。古董?字畫?‘玉’石?首飾?還是真金白銀?”話說完後,他發現林珂的臉‘色’變得很怪。
這幫人打算哄孩子呢林珂心頭微憤,冷笑道:“周大人,原來這就是你們的誠意。恕我無能了。”
周定鈞一把拉住他:“夢石,別忙,別忙。我這不都說了麼,小姑娘喜歡什麼我是真不知道。”
林珂冷笑:“周大人,你今天請的是誰?請的是我大夏朝的儲君。一國之儲君喜歡什麼,你真不知道?”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很慢。字字清晰。
周定鈞心頭不自覺的一驚。頭上冒出了冷汗:“夢石……”
林珂看著他的臉,壓低著聲音繼續一字一句:“周大人,你真的以為殿下是從齊世子那裡瞭解到的案情?”
周定鈞頓時心下大‘亂’。林珂這麼說,就意味著太‘女’不是從齊靖那裡得到的訊息。那會是從哪裡?難道是有官員‘私’下投靠了她?或者……他腦中霍的靈光一閃:“你是說,銅匭……”
林珂起身整了整衣袍:“下官可什麼都沒說。周大人,我先回席了。”
林珂的身影消失在‘門’廳中。周定鈞定定的立在原地。心下冰涼。原來那銅匭是一箭雙鵰之策,不,不止雙鵰,三雕四雕都不止。天下人都知道,銅匭只有太‘女’脖子上的鑰匙才能開啟。那麼,信函上什麼東西不能寫?什麼秘密不能說?偏偏她還明示天下,說是隻要民風民俗。想參她風言‘亂’政都沒借口。
他終於明白太‘女’今天是來幹嘛的了。她是來讓他們表態的。要麼就跟著她辦事,要麼就一網打盡。
難怪一直沒笑呢。他們全都看輕了她。
周定鈞慌‘亂’之後想了想,又迅速平靜下來。這件事和他牽連不大。濟南府呈送上來的案件文書工工整整,一概疑點都沒有提到。他是刑部的尚書。萬沒有事事都去清查的道理。這件事,太‘女’就是公事公辦,他也最多是個監察不力的罪名。為著這點小事賣身,既不光彩又不值得。本來他打算的也就是做箇中間人,調節轉圓一下。現在既然‘弄’明白了那位的想法,還不如公事公辦。何苦把自己搭進去。
周定鈞很快打定了主意。整了整衣服,若無其事的走進小廳。
兩個紅衣少年已經表演完了。跪在葉明淨的案几前,合端了一杯酒,請葉明淨飲用。
周定鈞心情轉變之下,突然就覺得那些正熱切的看著太‘女’反應的官員們太過可笑。
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蔡萬和見他回來了,立刻使眼‘色’。周定鈞卻像沒看見一般,自顧自的端起茶盞飲用。
蔡萬和的心沉了下去。
葉明淨端起那杯酒,略略在‘唇’上沾了沾。便放下杯子看向林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