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激’烈程度不如威武馬場的那一次好看,不過看臺上的觀眾情緒都很高昂。
尤其是孫承和,揮舞著拳頭叫囂:“上,快上”
這種貴族友情比賽,一般不會有太野蠻的動作出現。紅隊和黃隊的兩位隊長雖然咬的很緊,卻都很注意保護自身。不少危險的動作他們都不會去做。
唯有黃隊的一員小將尤為特殊。此人好似完全不顧及自身安危,拼殺兇猛,幾次縱馬撞人,殺氣騰騰。愣是將紅隊的隊形數次衝散。
“呀這是誰呀?拼的可真厲害”慶國公夫人讚歎,“真有血‘性’。個頭不高,衝撞起來倒是像模像樣。這是哪家的孩子?”
由於十個球員都帶了專業的頭盔,距離又遠,一時間還真看不出是誰。
福壽公主先是緊張了一會兒,隨後又笑:“我看不出是誰,不過倒是知道不是我家靖兒,個頭不一樣。身上的衣服也不是。”
江文道的夫人孟氏也緊張的注視了片刻,鬆了口氣:“不是我家鴻兒。”
晉國公夫人立刻緊張了,難道是她家老五?仔細一看,輕鬆的笑了:“不是我家老五……”
聞言,福壽公主“唰”的變了臉‘色’。都不是,那就只有……
她掉過頭尋找蕭炫的夫人梁氏。
梁氏滿心都是丈夫,一直緊緊盯著蕭炫和葉息矜的對抗。根本沒聽見她們的對話。
福壽公主嘆了口氣。轉身吩咐了管事幾句。
蕭曼在**辣的陽光下縱馬賓士,鹹津津的汗水從額頭滑落到腮邊。她瘋了一樣的揮舞球杆,見著縫隙就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釋放出心中的鬱氣。眼睛追逐著白‘色’木球,用力將馬速提到最高。
謝睦也追逐著球飛奔而至,兩匹馬並頭疾馳,雙方都在加速。
前方,一個紅隊的隊員從斜處橫‘插’而至,謝睦就將馬頭偏過蕭曼一方,想‘逼’她減速或是閃避。蕭曼好似沒看見一般,不但絲毫不減速,反而迎頭向謝睦衝了上去,眼‘露’殺氣,似乎毫不在乎會撞在一起。
再橫得人也怕不要命的,蕭曼如今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謝睦於千鈞一髮之際扭轉了馬頭,蕭曼的馬幾乎是擦著他的馬跑了過去,對著前方已經揮起球杆的紅隊隊員揮出了她的球杆……
那人有兩個選擇,第一,揮擊木球不防禦,球被擊中後他與蕭曼雙雙倒地,人馬兩傷。第二,他停止揮擊,避開蕭曼。
勳貴公子的身子金貴的很,玩個馬球罷了,何必玩命。那人避開了。
於是,蕭曼成了紅隊的噩夢,同時也是黃隊的噩夢……
黑衣大漢敲響了銅鑼,第一局時間到。眾人下馬後,蕭炫立刻面‘色’鐵青的衝到蕭曼面前:“你瘋啦想死就直說”
蕭曼倔強的咬著‘唇’,一聲不發。
景鄉侯齊績匆匆趕來,臉‘色’雪白的對蕭炫道:“賢侄,我看侄‘女’身體不太好,下面的賽事就別參加了。”剛剛那一場,他的老命差點被嚇掉。他算是看出來了,蕭家的丫頭這是不想活了。天哪他可不能讓她在他家出事。
蕭炫青著臉喝道:“你,給我下去”
蕭曼的眼中‘露’出一種絕望的神采,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齊靖和薛凝之面面相覷。江鴻默默無言的站在一邊。
福壽公主帶著孫承嘉和孫承和走了過來,見此情景,示意孫承和去追人。她則走到齊績身邊,對蕭炫道:“令妹身體不適,還是換個人吧。”
孫承嘉吩咐人去牽他的馬,對著眾人點頭:“下面幾場我來。”
蕭炫好像突然蒼老了幾歲,無力的道:“隨你吧。”
孫承嘉安慰他:“五弟追過去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