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淨“唔”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比賽不同於平時的基礎練習,講究隊友間的配合。而且,賽場上的情形瞬息萬變。你最好先打幾場練練手。”
齊靖笑道:“這還用你說。我父親已經帶著我去見識過幾次了。你是不知道。京城有一家馬場,專營馬球比賽,贏的球隊有彩頭。場外觀看的人還會下注賭一把。我父親和人合夥養了一支球隊。我如今就是跟著他們在練,到時候讓你看看我的球技。”
葉明淨很感興趣,這就和前世的職業球賽差不多了。她問:“誰人這麼有眼光,開了這馬場?”
齊靖興奮的道:“你猜猜呢?馬球比賽的專場可不是好開的。養的起球隊的,哪家不是有權有勢?因著下注是由馬場統一坐莊,利潤來的快。原先也有幾個馬場做這行當。可惜壓不住陣腳。那幫小子,輸球的、贏球的、看球的,幾乎每場結束都要鬧事。那些馬場經營不下去,就關了。如今只剩這一家。”
葉明淨很配合的道:“這我可猜不著。我沒表哥見識多。”
齊靖眉飛‘色’舞:“是武成伯顧家。顧家也養了一支球隊。聽說有不少戰場上受傷退役的戰士。嘿嘿,那支球隊可不簡單,裡頭還出過幾個武舉人、武進士呢顧家球隊的名號也響,叫野狼隊……”
“噗——”葉明淨狂笑不已,“野狼?哈哈哈”
齊靖不高興了:“你別笑。我原先也覺著不雅。可人家說了,這裡頭是有名堂的。在草原上,野狼是最團結、最有紀律的種群。那支球隊的每一任隊長外號都叫頭狼。”
這回葉明淨收住了笑,表情嚴肅起來:“是我輕狂了。武成伯是在用帶兵的法子帶球隊。野狼,的確名至實歸。對了,你父親和人合養的那支球隊叫什麼?”
齊靖有些不好意思:“叫雄鷹隊。”
葉明淨道:“名頭‘挺’響亮的呀”
齊靖汗顏,不敢說這支隊伍還有個外號叫聳鷹。
葉明淨被他的話挑起了興趣,興致勃勃的道:“表哥,我們也去看一場球賽好不好?我還沒見過真正的馬球隊是什麼樣子呢每年的秋狩我都不能去,父皇舉辦的馬球賽我一次都沒見過。”
齊靖有些為難:“那裡‘挺’‘亂’的。”
葉明淨不屑:“藉口吧顧緝那個人,殺氣橫天。他的場子,再‘亂’也‘亂’不到哪裡去。”
齊靖道:“那你總得和皇上請示吧。偷著帶你去,我可不幹。”
葉明淨雙手一拍:“你答應就行了。我自會去找父皇說。我什麼時候辦過讓你們為難的事?你就先去打聽最近的賽事吧,我們爭取能看一場野狼隊的比賽。”
齊靖那頭前腳去打聽。這一頭,葉明淨後腳就找了承慶帝。
“父皇,我要去看馬球賽。”
承慶帝不以為意的點頭:“你如今也大了,朕本就打算今年秋天帶你一塊兒去狩獵。到時候,會有勳貴和軍中兩場比賽。你可以看個痛快。”
葉明淨抓住他的袖子,諂媚的笑道:“父皇,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我想先見識見識京中的比賽。”
承慶帝看了看她:“京中?你姑姑家不是要辦宴會了嘛,好像就有一場球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