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潔白的詭異夢境裡,病床上的人也是無聲無息地躺著,像是永遠也不會再醒過來!
蕭子勿沒由來的感覺心裡被一陣陣的恐懼縈繞。
乖寶深埋在他肩窩處的小臉,被他輕輕地挖了出來。
點漆墨眸微微發紅,他解釋道,“乖寶好好看看,這不是夢。前兩日軍中有急務命我出京處理,這才耽擱了未來尋你,乖不哭了。”
男人五官英竣冷冽,此刻削薄的唇抿緊,襯得下頜線條分外流暢,說話時聲音質感低沉像酒一樣醉人。
“哭的我心都碎了……”
他低嘆著,情不自禁地伏低身子吻去她的眼淚,用自己最虔誠,最小心翼翼的姿態。
本想冷落她兩日讓她記住教訓,結果難受的還是自己。
自己惹哭的人兒就得自己哄。
罷了……反正他早已經栽在她手裡了。
見小人兒終於肯睜開眼睛看他,蕭子勿越發放輕了聲音,隱隱帶著討好,眸中寵溺漸深。“這幾日沒好好吃飯?”
擱在她腰間的大掌,想捏了捏她腰側的軟肉,可卻只觸控到一片瘦骨嶙峋。
天雲微微抽噎,接受了這不是一場夢的事實,心裡卻並未覺得歡喜,反而聲音裡充滿了傷心欲絕:“沒有胃口。”
午後又暈的那一場,應該就是被餓暈的,昏迷了幾日飯食都未怎麼進過。
況且,他都說出再也不想見她這樣的狠話了,讓她如何能吃得下去?
“為何不好好吃飯?”
蕭子勿下巴擱在她柔軟的發頂,又低嘆了一聲,“以後不許再讓我如此擔心知道嗎?”
這樣如果以後他率兵出征,如何能放心得下這個遠在千里的小女人?
“殿下以後還會關心我嗎?”
這話的意思是,他不會再追究自己算計過他的事情了嗎?
可白日裡他還曾說過,不願再看見自己了。
女人兩隻如同被清水洗過,黑瑪瑙般透徹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害怕地向他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