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一噎,一時間心裡的惆悵都被他衝散,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無奈失笑道:“恭送殿下。”
直等到少年走遠了,靈棋才見到姑娘罕見的撅起了小嘴,低聲嘟囔了一句,“莫非這就是直男麼?也太難撩了。”
靈棋心生疑惑,何為直男?又何為撩呢?
而恰好目睹了這一切的蕭子衍卻是滿目不悅,未曾想到方才對自己不冷不淡的美人,在那個廢物面前竟變得如此嬌俏可人。
他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眸中暗芒沉沉。
蕭子勿,憑他也配?
——
常來早早就等在門口,一見蕭子勿回來,連忙快步迎了上來,將書袋接過挎在身上。
主僕二人剛要入殿,便被緊隨其後的蕭子衍凝聲叫住:“三皇弟還真是豔福不淺吶,能得如此美人殷勤備至,倒叫我這做哥哥的好生羨慕。”
常來一撇嘴,心下腹誹不已:二皇子此言差矣,若論豔福誰又能深得過你?
不過倒是有些好奇,二殿下所說的美人又是誰呢,莫非是那管藥膏的主人?
蕭子勿面無表情,似是不想理會。
他從小就這個死樣子,好似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情緒有所起伏。蕭子衍眼中閃過森然的冷光。
也只有在他五歲之時,將其收養一年的小黑狗的屍體扔在他必經的殿門口,蕭子衍才見過他猩紅了眼眶,一副要殺了自己的樣子!
可這卻極大地取悅了蕭子衍。那個廢物越是生氣,他便越是興奮!
自那次以後,不管自己再怎麼欺辱虐待,也不曾再讓他有一絲一毫地動怒。但蕭子衍偏不信這個邪,就是要將他激怒,看他喪失理智,仇恨滔天的瘋狀!
定是比現在這副討人厭的死人臉要有趣得多。
蕭子衍薄唇邪肆一勾,多情的桃花眼看向常來手裡的書袋。
他可是親眼所見蕭子勿將那畫放在裡頭,手一招,身後的侍衛領命幾步上前,強硬地將他臂彎裡的包袱了過來。
包袱係扣一鬆,裡面的東西傾倒而下,散落了一地,那幅畫赫然就在其中。
蕭子勿終於有了動作,冷硬的輪廓線繃緊,俯下身伸手去拾那幅畫。只剛剛觸碰到畫的邊緣,手背便被一隻腳踩住,讓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