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現在有了執念，又會重蹈凌霄的覆轍。”飛月的目光卻是嚴厲，“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不想看你在我的手上也飛昇失敗！”
伊鶴再次怔住了神情。
飛月撫上伊鶴依然有些迷茫的臉：“你悟性很高，你會明白的。如果你想跟我一世情愛，我不會給，因為我看著你轉世愛上別人我會很不爽！既然你看過凌霄的回憶，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脾氣，其實很暴躁！”
飛月的眸光驟然狠厲！
那忽然變得陰沉的目光，讓伊鶴眸子收縮了一下。
那些在凌霄回憶中的飛月，真的，很暴躁！
甚至，整個歸海閣，都沒有人願意成為飛月的師尊。
可是奇怪的是，仙尊非但沒有把飛月逐出歸海閣，反而讓凌霄做她的師尊。
即使還有很多凌霄的記憶沒有解鎖，伊鶴也從這些零碎的記憶中，隱隱感覺，飛月，也有身份！
他伊鶴來歸海閣從想知道自己是誰，到現在，成了，想知道飛月是誰。
“飛月，你到底是誰？”伊鶴情不自禁地拉住飛月的手。
飛月笑了笑，揚臉：“你們的身份，我可曾問過？”
伊鶴怔了怔。
飛月壞壞一笑：“所以，想知道，自己找。”
伊鶴目露無奈地笑了，抬眸深深注視飛月：“凌霄知道嗎？”
飛月的神情變得平靜，目光放遠在遙遠的世界，裡面是絲絲懷念。
飛月與平日都不同的神情映入伊鶴眼中，伊鶴竟是心中一股酸脹。
他竟是，吃凌霄的醋。
自覺可笑，但就是無法自控。
飛月揚起淡淡微笑：“他太過恪守本分，自律是他的優點，卻也成了他的束縛。即便他對我的身份開始起疑，卻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為什麼？”伊鶴變得不解。
飛月看向他：“因為他害怕他找到的真相，會讓我陷入危險，他無力保護我的安危。”
“所以，他寧可不找？自欺欺人？”伊鶴沒想到凌霄，會如此謹小慎微，忽然間，他的腦中有什麼變得豁然，“我好像有點明白你讓我放下的意思了，凌霄一定自己也很掙扎，所以，他把壓抑和掙扎埋在了心底，成為執念。”
飛月眸光立時燦亮，拍上伊鶴的胸脯：“不錯，悟的很快。”
伊鶴看著飛月的笑臉，也笑了起來，伸手慢慢地，握住飛月的手。
那隻柔軟而溫暖的手，卻讓他的心慢慢平靜。
他不該被凌霄的執念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