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朔抬腳在附近走了走。
索拉的目光一開始還有意無意的打量他,後來就漸漸移開了注意力,閒著自顧去欣賞這番美景了。
這時有傭兵團走過來,給她遞了份馬奶酒,接著又詢問了些她對晚餐的想法。
索拉看向湖:“不如吃魚吧。”
昨天一整天都在山裡吃乾巴巴的野味,吃的她味覺都不對勁了。
雖然昨晚傭兵團也是在水源旁駐紮,但從落營開始,幾乎一整晚都在忙著對付野獸,根本沒什麼閒心去湖裡捕魚。
她砸吧嘴,想改善一下伙食。
該傭兵聞言笑道:“您稍等片刻,剛才我們見到這湖裡有游魚,抓來應該不難。”
索拉感覺坐著也挺無聊的,於是提著自己的修道裙,故作矜持的小跑上前。
“我看著你們抓魚吧。”
…
在少女興沖沖的等待吃魚時,許朔在附近到處晃悠著,就晃到了傭兵團團長的身邊。
“什麼事?”他輕聲問道。
“這裡有人短暫停留過,而且應該不是獵戶,那個人還進山了。”傭兵團團長壓低聲音說道。
“時間?”
“應該是中午到下午這段時間。”
傭兵團團長說完這話,背在身後的手伸出,小心的將一根草莖遞給了許朔。
他沒有直接抓著這根草莖,而是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著草莖根部,就好像是擔心會損傷到上面的東西。
許朔接過草莖,看到了上面殘留著不化的冰霜。
白色冰霜是顆粒的手感,抓在手裡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寒意,冰冷徹骨,似乎遠比極北的寒冬更冷。
他用指腹輕輕捻了捻,冰霜被抹開,但草莖也隨之碎裂了。
不是許朔捻碎了草。
而是這根草本就已經被凍裂了。
“那片草地周圍都有殘留。”
傭兵團團長指著靠近湖邊的位置說道。
這面湖泊不大也不小,縱橫七八百平方米左右,源頭是從陡角峰上流淌下來的泉水。
因為範圍很大,傭兵團駐紮的時候也只是隨便選了一個角落。
只是傭兵團團長習慣性探查四周的時候,突然就發現了某處的異樣。
他覺得這東西很古怪。
思索過後還是打算讓大人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