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學家小心翼翼地接過。
十字重劍被取出來後,圓臺徒留一條漆黑的裂縫,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條橫線裂縫周圍還有一圈淺淺的圓形痕跡。
硬要說出個所以然的話,這就像是個鑰匙孔。
而十字重劍就是插在上面的鑰匙。
許朔站在鑰匙孔旁邊,抱著雙臂看著對面的考古學家研究十字重劍,然後就見她無師自通的拔開了劍柄。
考古學家眉毛一揚,下意識看了眼對面好整以暇的女孩。
見到對方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情緒後,她才繼續擺弄十字重劍,咯吱窩夾著劍身,右手拿著劍柄倒扣著往左手掌上“嗙嗙嗙”。
一卷黃褐色的牛皮紙倒了出來。
然而在考古學家還沒來得及驚喜,一束血藤從她旁邊手邊掠過,就將牛皮紙捲走了。
考古學家:“!!!”
她瞪大了眼盯著對面搶走了東西的女孩,想要說什麼,卻又不敢說什麼,最後只能忍著氣握緊了手上的劍柄。
許朔悠悠然地從血藤那接過牛皮紙。
也許是十字重劍的時間已經被封印了的緣故,這張似乎在裡面隱藏了世紀之久的牛皮紙, 倒是也沒有怎麼損壞。
當初騎士透過地道離開之前,將自己的佩劍留在了布拉格城堡裡。
而這也是騎士唯一留下的自己的東西。
後來綺麗絲重建布拉格城堡時,完完整整的保留了那條地道,並將騎士的十字重劍插在了地道口。
也就是兩人現在站著的地方。
至於藏在劍柄裡的牛皮紙……綺麗絲都恨不得把騎士唯一留下的東西供起來,怎麼可能還會試圖去破壞它呢?
所以她從來都不知道騎士還在劍柄裡藏了東西。
而現在,許朔展開牛皮紙,面色平靜的辨認出了紙上那段很有復古風格的花體字。
——布拉格城堡裡的薔薇似乎永遠都不會凋零。
——我本以為它會開很久很久,就像我留在這裡的時間一樣。
——但時間並非是真的一成不變的,我一直都知道這件事,即使我已經被它牢牢困在了塵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