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師率先笑道:“你在說什麼呢,屍體怎麼可能會走路。”
律師和女作家都紛紛應聲表示不可能。
舞蹈家見狀,又打了個哈哈略過這個話題,說道:“我就隨口一說,所以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呢,也說給我們聽聽啊?”
許朔乖乖的站在一邊,打過招呼後就抱著自己的手杖不言不語。
早在走廊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聽清了這群人的對話——顯然,律師和女作家現在都在懷疑,鋼琴師會不會就是死的那個人。
如果女作家真的有出軌跡象的話,那麼律師會出現兩條線:知道或不知道。
知道這件事的律師,或許會做出行兇的舉動,目標是對鋼琴師和女作家,他們的死亡機率對半分。
而在女作家的視角,律師知道這件事的話,行兇目標大概就是鎖定了鋼琴師。
因為在她的手賬記載中,兩人之前確實非常相愛,有感情成分摻雜的話,顯然第三者的危險率比較高。
舞蹈家聽完他們的講述,眼睛一亮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假設現在我們七個人中有一個兇手,也有一個死者,大家會覺得是誰?”
話音落下,三人面色古怪。
這種事怎麼可能光明正大的猜測!
舞蹈家真的是到處拱火,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
許朔站在一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側頭,忽然出聲打破尷尬:“剛剛在彈琴的是鋼琴師嗎?”
突然被點名的鋼琴師一愣過後點了點頭,隨後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又說道:“對,是我。”
“你彈的琴聲讓我有種很美妙的感覺,可以再為我彈一次嗎?”
“可以啊。”鋼琴師微微一笑。
雖然他失憶了,但並不妨礙他有彈鋼琴這個技巧。
靠在鋼琴上的律師見狀,起身移開了琴臺,往女作家的那邊走去,和她站在了一起。
鋼琴師撩了下燕尾服坐正身體,纖長的十指落在琴鍵上,一首全新的鋼琴曲子飄揚而出。
許朔聽不出他彈的這首是什麼曲子,但擴散的音波撞擊在琴房裡,黑暗中泛起了一道道漣漪,充斥著整個琴房了的音樂,將在場的人都描繪了出來。
他“看”到了站在旁邊的舞蹈家,落地的裙子包裹著長腿,尾端露出高跟鞋的鞋尖。
不遠處是站在一起的女作家,音波撞擊在她身上,襯衫上描繪出了一個音符的胸針形狀。
——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