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別墅的二樓有不少客房,但就像廚房是廚師的地盤,琴房也可以算是由他所負責,先從這裡找線索也無可厚非。
然而鋼琴卻是什麼異常都沒有——那麼舞蹈家當時接近他是為什麼?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湊近觀察他彈鋼琴?
鋼琴師坐在凳子上,翻開那份簽了名的琴譜看起來。
忽然,他察覺的到什麼,轉頭看向門口。
穿著白色的雪紡襯衫,胸前那枚紅色胸針極為閃亮的女作家走了進來。
“怎麼?”他挑了挑眉。
“我們合作。”女作家將自己的手賬放在琴鍵上,靠在鋼琴說道:“這上面有你的記錄,我可以很肯定你不是那個多餘的‘兇手’,更何況我們現在的關係也被懷疑著,還不如干脆合作。”
“我們要是走在一起,那不就更加讓人懷疑了?”鋼琴師說道。
“無所謂。”
女作家再次抱起雙臂,好似有點冷,她打量著暗紅色調的琴房,總覺得這裡面的空氣更加陰冷。
鋼琴師提起興趣,邊拿起她的手賬,邊說道:“那如果我真的也參與了殺人呢?比如說,因為嫉妒律師而把他殺了,然後佔有你什麼的。”
聽到這話,女作家眼神怪異,表示有被這說法給惡寒到了
“我可以很相信我愛自己的丈夫。”她說道。
至於你的想法那就隨便了。
鋼琴師不置可否,翻開手賬檢視起來。
不得不說,女作家的篤定也不是毫無來由的,手賬裡記載的雖然大多數都是她自己的心情雜談,或者寫作靈感來源。
但如果有其他人出鏡,必然就是她和律師兩人,每次書寫的文字都還充斥著文學家婉約派版的肉麻。
直到後期盲女到來,手賬上的出鏡人就又多了一個。
文字記載看出,女作家很喜歡這個加入他們家庭的女孩,並從對方身上也得到了靈感。
再大後期,就是鋼琴師的出現。
女作家對其表現出的熱愛,大致和對盲女一樣,讚美其音樂之詞滔滔不絕令人遐想無邊。
至於手賬最後的記載,是女作家和律師的燭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