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待奴婢好嗎?奴婢倒是從未覺得!奴婢時時處處為二姑娘著想,二姑娘非但不領情,還處處疏遠奴婢,防備奴婢。奴婢最後怎樣?落了個被太太攆出府嫁人的下場!這樣被太太攆出去的人,還能挑到好人家嗎?二姑娘可曾替奴婢說句話!就是二姑娘不替奴婢說話,也不能將奴婢嫁給一個小几歲的書童吧!”婷玉斜眼看著蘭采薇,冷笑道。
蘭采薇不喜歡婷玉,但自認對她還是很好的,沒料到婷玉對她的積怨會這樣深,不由的楞了楞。但只怔愣了一下,她心中便清明瞭,婷玉不過是在狡辯,替自己開脫,“我倒從來不知道,做主子的還需要領奴婢的情了!你是我的丫環,對我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還需要領你的情!”雖然她心中從沒有這樣想過,但這些道理在現在都是無可挑剔的,說說又何妨。
既然婷玉不將那兩頁書拿出來,蘭采薇也不想與她廢話,走到門邊,招手讓金枝蘭香進來。
“婷玉拿了我娘留下的飾,給我拉到院子裡打二十鞭,然後關到陳姨娘原先住的院子裡去。蘭香給我守著院子,沒有我的允許,就是芸娘也不能讓她進去看!我一會給娘回了話,再處置她。”
聞言,金枝與蘭香皆楞了楞,難以置信的望著蘭采薇:“二姑娘……”
“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拖出去打!”蘭采薇將聲音提高了幾分,怒道。
金枝與蘭香對視一眼,慌忙一人擒著婷玉的一隻胳膊,將她往外拖。婷玉瞪著蘭采薇,扭動著身子只是站著不動。她比金枝蘭香年歲大,力氣也大些,但到底抵不過兩個人的力氣,還是被金枝蘭香拖出去了。
蘭采薇站在門口看著,道:“用帕子將嘴給她塞住,免得她哭鬧驚了太太房中的客人。”
金枝蘭香依言行事,看見蘭采薇如此生氣,手下也狠了,一人摁住婷玉,一人用藤條狠狠的抽打。
蘭采薇只看重打了幾鞭,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心中惱婷玉,恨婷玉,但看著婷玉被打得衣服上泛著血痕,心中難免又有些不忍。趙氏說得對,她最容易犯心軟的毛病,要不是她心軟,早早的將婷玉打了,也不會惹下這樣事情……
胡思亂想著,金枝來報,說婷玉昏過去了。
蘭采薇只想問出那兩頁書的下落,並沒想真的將婷玉置於死地,見暈了過去,便讓金枝蘭香將婷玉抬到陳姨娘的院子裡關起來。
金枝蘭香前腳剛走,芸娘便回來了。可她一同來的還有蘭相業。
“婷玉呢?”芸娘沒看見婷玉,心中奇怪。
“芸娘,你坐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蘭采薇沒有回答,而是將地上的幾樣飾撿起來,放在桌上。
芸娘遲疑了一下,還是坐在了蘭采薇身邊的凳子上。
“芸娘,到了這時,我也不瞞你了,我叫婷玉過來,是因為她偷拿了我娘留下的飾,如果是其他的,看在你的面上,我便睜隻眼閉隻眼讓它過去了,但是娘留下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就這樣過去的。”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辭。
芸娘看了看桌上的飾,還是不信,“婷玉是奴婢看著長大的,二姑娘會不會弄錯了……”
蘭相業在一旁道:“芸娘,難不成你認為妹妹是在說謊?”
“奴婢當然相信二姑娘……”芸娘擺擺手,突地又站起身,“二姑娘,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現在在哪?奴婢這就去問問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蘭采薇拉住芸孃的手臂,讓她重新坐下,道:“我一氣之下打了她二十鞭,她現在正昏睡著,你現在過去看,只會傷心。”她指了指桌上的飾,“這些都是我剛才從她身上搜出來的,不會是冤枉她的。”
芸娘怔愣了半晌,才嘆了口氣,道:“二姑娘,奴婢知道她犯了大錯,求二姑娘看在奴婢的面上,不要去回太太,饒了她這一回吧。她從小就跟在二姑娘身邊,奴婢是看著她長大的,實在是……”說著,芸娘忍不住掉起了眼淚來。
“我是想饒過她,但娘那裡,是不能不回的。她現在在四舅舅府裡做事,這樣傷著娘定然會問的。”蘭采薇也不想讓趙氏知道,她怕婷玉急起來真的亂說,但這事肯定瞞不住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芸娘抹了一把眼淚,“哎,這個不知道好歹的,把二姑娘好好的一個生日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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