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若是弓著身子,腰也會疼。
秦晚詞也不矯情,乖乖在床邊兒躺好,感受著莫予書一手托住她的頭頸,另一手的指尖穿過她的頭髮。
將頭髮都梳通了,才慢慢地淋水。
“熱麼?”莫予書輕聲問道。
“正好。”秦晚詞這幾天就感覺頭髮不舒服,這麼一抓,感覺舒服極了。
半晌,頭髮才都打透,然後莫予書放上皂角和木槿葉,小心的洗,又換了兩次水,然後用吸水的布巾給擦乾。
擦乾之後,將炭盆挪的更近了一些,還用手指不停的把頭挑起來,期望能幹的快一些。
“要去如廁麼?頭髮幹了再睡。”莫予書看著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秦晚詞,小聲問道。
秦晚詞打著哈欠:“一會兒孩子們不是要過來?”
之前幾個孩子每天都在門口請安,並沒有被允許進來。
如今七天了,孩子們也擔心孃親,秦晚詞覺得可以了,房間也通風了。
但是確實需要解決一下個人問題,起了身。
莫予書扶著她,慢慢走到官房。
之後,鉉舞問道:“主子,嫁妝裡有幾雙木屐,要拿出來穿麼?”
木屐?
剛剛抱怨了一嘴下地穿鞋子不是很方便,鉉舞就在想辦法了。
可是等看到那木屐,秦晚詞又頭疼了。
雖然也知道後世的拖鞋,算是由木屐演化而來,可是,這真的是木頭的啊!
拿過來的兩雙,一雙是圓頭的,還有一雙是方頭的,大小明顯區分的男女。
甚至工藝都有所區分,她那雙女款圓頭木屐,用的是一種是髹漆法,髹漆更多的就是用在追求不同的、鮮豔的顏色。
而莫予書那雙方頭的,是塗蠟法,保持了原木顏色的,素淡清雅。
秦晚詞嘴角抖了抖,這麼久了,她怎麼就沒想到做一雙拖鞋?
如今的木屐也不是用來解放雙腳,讓雙腳更舒適的。
想到就要畫,秦晚詞讓鉉舞拿過來紙張和筆,簡單的把妥協和原理給畫了出來。
“讓咱們的紡織作坊先做上幾雙,如今是冬天,就做棉……嗯,羊皮或者牛皮的底子,羊毛線加羊毛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