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主管天下刑獄,權利不可謂不大。
更別說這是許都的廷尉,天子腳下的廷尉,就是天子的臉面。
可如今,高順覺得這個臉面,恐怕有些問題。
正想著,隔壁牢房,也就是譚六他們所在的牢房,傳來金宇的驚呼聲:
“譚六哥,你流血了!”
高順瞬間緊張起來了,受傷可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在軍營還好,自己培養出來的一批“醫療兵”和老中醫在,不值一提。
可在這個破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受傷,那根本得不到任何的救治,只能靠自己扛著。
別想那些獄卒會大發善心給你送藥什麼的,更別想有機會出去看醫,只能自己熬著,熬過就能活下來,熬不過,就等死吧。
“譚六怎麼了?傷在哪裡?傷口大嗎?”
高順問道。
“沒事將軍,小傷口,被那賊人的劍劃到了而已,賊人的劍還真是快。”
譚六的聲音傳過來,讓高順鬆了口氣。
只是被劍劃傷了就好,就擔心傷口太深或者太長。
等等,劍傷?
高順猛的想起來了,問道:“我們當時用的是什麼武器?”
隔壁三人一頭霧水,不知道高順為什麼突然問起來這個,王從回答道:“刀啊,咱們用的不一直都是鋼刀嗎?”
“那些黑衣人用的是什麼武器?”高順緊接著問道。
“劍啊,譚六受的不就是劍傷……”王從下意識回答道,隨後也反應過來了,驚喜道:“不一樣!”
“對,就是不一樣,刀傷和劍傷怎麼可能一樣?”高順一拍巴掌,道:“當鋪裡面的掌櫃夥計肯定都是黑衣人殺的,而他們不可能特意換個武器來殺人,所以屍體身上的傷口只能是劍傷。
這就是一個突破點,等到審問的時候,稍微探查一番,那就穩了。”
不只是高順振奮,其他幾人心裡也是有底了,輕鬆了許多。
不怕蹲牢房,就怕沒機會出去洗刷清白。
“不過,可能還需要幾天。”高順又道:“如果真的有人要對付我的話,一定不會那麼輕鬆就讓我們脫身的,還是需要加以小心。”
“將軍說的是,不過,在這裡還會有什麼危機嗎?難不成那些獄卒會來刺殺我們?”金宇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