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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李白<二> (2 / 3)

李白舉樽,眾人相和,只無人注意到室內一側玉真公主眼中的心傷與那聲聲微不可聞的啜泣……

室內歌者並聽眾早已沉迷,而簾外的唐離也是心神激盪,親耳目睹李白長歌,這一刻他心中的感受實在難以言表。 置酒會友,本是人生快事,然李白恰值“懷才不遇”之際,於是對酒狂歌,其詩情借這一《將進酒》揮灑的淋漓盡致。 長歌之時,李白地情緒與文思在這一刻如同狂風暴雨勢不可擋;又如江河入海一瀉千里。

時光流逝,如江河入海一去無回;人生苦短,看朝暮間青絲白雪;生命的渺小似乎是個無法挽救的悲劇,能夠解憂的惟有金樽美酒。 這便是李白式的悲哀:悲而能壯,哀而不傷,極憤慨而又極豪放。 此歌看似在感嘆人生易老,需及時行樂;然內在卻是盡情抒懷才不遇,人已老而功未建的人生大悲哀。 面對這樣無可排遣的悲哀,李謫仙只能把沖天的激憤之情無奈化做豪放的行樂之舉。

一曲《將進酒》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喜、轉狂放、轉激憤、再轉狂放,最後歸結於“萬古愁”而回應篇,其勢如大河奔流,縱橫捭闔,力能扛鼎。 實足以驚天地而泣鬼神,這是李白以天性為詩的最佳佐證,人如其詩。 詩如其人,唯有李白能做出這樣地長歌,也唯有這樣地長歌能徹底顯露出李白的精魂……

也不知默立了多久,心底一聲長嘆地唐離黯然轉身,與來時的興奮與初聞李白在此的激動不同,他的心中現在也滿鬱著那股慷慨沉鬱之氣,以至於他竟然不能徹底掀開身前這道簾幕。 他不知道該怎樣與現在地李白相見,也不知道相見之後除了痛飲解愁外。 還能說出什麼樣的安慰話語來。

後世今生,因一曲長歌而心志被奪,這於唐離而言,確乎是前所未有。

心中滿溢著無法訴說地情懷,唐離一步步退出了家廟,對於素來性格散淡的他而言,或許無法理解李白這份對功業的渴望;但做為一個兩世為人的穿越人。 他卻可以越詩歌本身,深深的感受到李青蓮這份痛入骨髓的人生大悲哀。

“阿離,你回來了!這兩天是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嗎?”,見著唐離進了後院,正好探身出門地李騰蛟粲然一笑小跑著迎了上來,一如往日般輕搖著夫君的臂膀半帶嬌痴說道,這些話說完。卻不見回應,李騰蛟抬頭卻見到唐離臉上神色不鬱,“阿離,你怎麼了?”。

“沒什麼!”,伸手攬住李騰蛟,因入詩境太深的唐離自失的一笑。 半是嘆息,半是自語道:“李青蓮來了!”。

“謫仙人來了!”,聞聽此言,李騰蛟也是一愣,隨即滿臉興奮道:“他在那兒?”。

“在家廟裡!”,口中說著話,唐離伸手拉住正轉身要跑去的李騰蛟,“你就這麼去?”。

“還要怎麼去?”,李騰蛟轉身之間正對上唐離微微泛紅的臉。

抬頭看了看天上那輪明月,低下頭來的唐離長撥出一口氣的同時。 決然一笑道:“蛟兒。 你命下人將年節時地花燈都掛起來,花燈要一路延續到家廟。 再把卿兒,蟈蟈及關關也都叫來,我要火樹銀花舉家相迎李青蓮;時隔兩載,我要謫仙之名再於一夜之間復振京師!”。

“好的,我這就去!”,李騰蛟生性本就是個好熱鬧的,聞聽此言那裡會不歡喜,當下轉身就向院外跑了出去。

正房內,丫頭蓮兒聽唐離說要梳洗更衣,一邊忙著收拾,一邊詫異問道:“老爺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我要迎客!”,唐離的這句話更讓蓮兒吃驚了,邊自水甌中倒水,她邊訝然出聲道:“這麼晚的時節,有誰能當得起老爺你如此相迎?莫不是……莫不是陛下要來了?”。

“做你的事就是,那兒有這麼多話?”,唐離隨手捏了捏蓮兒地臉蛋兒,“衫子我自己換就是,你先去通知二夫人她們,就說我要迎客,請她們也梳妝打扮後同去”。

“噢!”,答應一聲後,蓮兒轉身去了,邊走之間還能聽到她的喃喃自語道:“誰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 …… …… …… …… …… …… …… ……

“剝剝剝”的敲門聲在唐府家廟中響起,醉意朦朧的懷素伸手挑開簾幕,就見一身簇新衫子的唐九正輕輕敲著門框。

“唐九你進來就是,搞什麼玄虛?”,聞言,唐九隻是一笑,卻沒有隨意進屋,反是退後一步,躬身間將手中那份繪竹精工名刺遞了過去,“少爺命我來拜請太白居士前往正堂赴宴!”。

“請李謫仙!”,懷素古怪的一笑,“這才幾個月不見,別情怎地就學會做精作怪了!”。

懷素轉身進房不久,就見腳步有些踉蹌的翟琰率先跑了出來,“唐別情在那兒?”,口中邊叫,他邊向廟門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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