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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驚變 (2 / 3)

“和尚知我!”,翹起拇指讚了一句,唐離微笑著言道:“前次買宅子,正好後邊有一間佛堂,裡邊器具都也齊全,因家母奉佛,是以我也就沒拆。尋思著做個家廟,只是有廟沒和尚也不是個事兒。因就想著請和尚你過來常住;再則,我這人朋友少,如今秦卿又去了山南,因就想著你能住得近點,日常咱們把酒評書,倒也是一大快事,反正我這宅子就供你一個僧人。平日愛怎麼著還是怎麼著,絕不至於約束了你!這事說到這裡,和尚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懷素面相老實的聽唐離說完,又看了看他臉色,片刻後才一笑道:“能有大戶供養,這是僧人求之不得之事,和尚我那兒會拒絕。只是你今年再釀酒時,少不得要多翻一倍了。”

唐時佛道兩教都是極盛之期,天下貴盛之家多好在自家宅院內建家廟或家觀,請僧人、道人來此長住,號為“飯僧”,目的在於透過這種方式積功德、種福田。例如那好佛的王摩詰,家中常年供養的僧人就不下十餘位。

聽懷素和尚答應,唐離正歡喜時,卻聽旁邊的翟琰酸溜溜說道:“前幾次我和老王都說要供你,你死活不肯答應,今天阿離連推辭話都沒一句,分明是看他這宅子好。相交許久,我今天才算看出來你這和尚竟是個勢利眼兒!”。

“你若是有阿離釀酒的本事,不消說。和尚早就去了!”。懷素隨口地一句話,噎得翟琰再說不出話來。

三人把臂說笑之間。時間漸漸過去,待春日將行中天之時,那些個賀客們陸陸續續就到了。

這第一批上門地就是三個身著團衫儒服地士子,三人結伴而來,不等人迎上前去,他們已是趨步而來,走到唐離身前躬身一禮道:“學生恭賀別情先生新婚大喜,祝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三人來前必是多次演練過地,此時進退之間的動作,包括說話都是整整齊齊。

唐離見三人中年紀最大的那位年紀已在四十上下的也比自己大七八歲不止,聽他們此時恭恭謹謹叫著“先生”,還真是有些大不習慣。

伸手接過三人的名刺,略一檢視之下見他們籍貫都不在京兆,唐離心下頓時明白,這三人定是此次赴京應試落第的舉子那最年長者鬢角間地星霜及漿洗髮白的衣衫,禮單上“三十貫錢”的數字還真就有些刺人眼目。

拱手還了個禮,唐離邊虛扶三人起身,邊笑著將禮單退回,“三位今日能來,在下已是多謝了!名刺收下,這禮單原物壁還。”

“這如何可以……”,三人面色一變,開口剛說了一句,唐離已是揮手製止道:“三位的心意領了!這禮單務請收回!”,輕輕嘆了口氣,唐離因又續道:“我也是山南東道來京赴試的貢生,舉子生活之甘苦又焉能不知?我收下這三十貫錢倒沒個什麼,但你們留下這三十貫錢,卻能做得許多事,長安物價騰貴,若要長居大是不易,聽我的,收了吧!”。

詩評大家,新科狀元,宰相愛婿,此時的唐離身份不同,雖然平平淡淡的幾句話說來,但聽在這幾個士子耳中分量卻大是不同,顛沛輾轉千里來京赴試,滿抱著希望最終卻是一無所得,這些多次落第地士子心中之難受可想而知,此時聽唐離說著這番樸實誠摯的話語,心中份外有感,三人中年紀最大那人回接禮單的手都有幾分顫抖。

“進府門處書几上置有筆墨紙硯,你三人在上面留詩一首,如此賀禮足矣!”,說話間微一招手,自有一邊侍侯的家丁前來迎過三人帶往府內。

目送三人進府,翟琰細細打量了唐離一眼後,翹著拇指嘿然讚道:“阿離這事辦的漂亮,對得起你那聲名,有大家風範!別情先生,別情先生!聽聽這是什麼味兒?只可惜,這位先生年齡實在是太小了點兒。”

唐離倒是有心與他拌嘴,無奈隨後而至的賀客人源源不斷而來。且這最初地還都是結伴而來計程車子,前面第一撥的賀禮既然不收,後邊的他自然也不會收,幾撥之後,他索性叫過家人寫了一張“告書”張貼於外,也免得解釋起來麻煩。

看到這張告書,湊份子來賀喜的那些士子們先是一愣。隨後看向唐離的眼神別有了幾分不同,而那書寫賀詩的書几旁。越發擁擠地不堪,直到連排擺開十來張書幾後,這種情形才大有緩解,只是如此場景,倒更有了幾分詩會的意思。

此時地唐離卻全然顧不得院門處地場景,饒是有他與兩個儐相一起迎客,依然忙地不可開交。剛吩咐家人帶走六部來的一個賀客,喘氣抬頭之間見前方一個身形長大之人正闊步而來,面色一喜地他向翟琰揮手示意後,當先迎上前去,拱手笑道:“黑兄大駕光臨,多謝,多謝了!”。

“恭喜狀元公了!”,黑天抱拳之間。已順手將禮單遞過。

唐離對他印象極好,尤其是這幾次交往後,更是如此,是以倒也不與他客氣,隨手接過禮單,把臂向府門前走去時。笑言道:“說起來,昨日還真是多謝黑兄了”,原來,時下娶親,迎娶“新婦”時,多有“障車”風俗,這風俗原本是街坊鄰居攔住迎新婦的車,索要果酒等物,其意在賀喜。但時間久了,卻漸漸變了味兒。成為無賴少年及許多花子們固定的生財之道。每遇娶親,四處乞丐會聚一處。攔住迎新婦地車駕借賀喜之名索要錢財,愈是貴盛有資財之家愈是如此,偏生象這等事還打罵不得,甚是麻煩,但唐離昨晚卻是一路清淨的很,剛才聽翟琰說起這其中古怪,他不用想也知定是黑天在其中用力,是以因有此謝。

黑天聞言,倒是沒多說什麼,只微微一笑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這事兒,但面上全無居功的傲意。只是等到將至院門時,才見他頓住步子,對唐離小聲道:“狀元公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得罪人!黑兄何出此言?”,向旁邊路過的一位客人微笑點頭,唐離面色不變的低聲問道。

“這幾日有手下兒郎回報,狀元公府外多了幾張生面孔在周圍徘徊窺探,行跡很是可疑”,見唐離面色微變,黑天因笑道:“沒得是小的們看走了眼,狀元公如今名動天下,引人注目也是理所當然,倒是不用想的太多,先將今天忙過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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