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只是兩名鬼差卻沒有再回應，囑咐著他跟上之後便邁開腳步。
依舊是那條從來都不曾見過的荒蕪小路，在不知不覺間，李祖榮就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走回了私人小學校裡，臥室的房門就在眼前。
而且，他看向裡屋，卻赫然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酣睡。
“這...這...”
李祖榮指著房間裡的自己，一時間慌亂無比，儘管今天晚上遇到的離奇之事已經夠多了，但這會兒，看到兩個自己，依然把他嚇得不輕。
“莫要擔心，那是你的軀殼。”
左邊的鬼差笑道。
“李公，且回吧。”
聽到他的解釋，李祖榮微微鬆了口氣。
而在這時，站在右邊始終一言不發的鬼差，突然開口道。
“李公，臨去之前，需要告誡你一句。”
“今晚之事切不可對旁人說起，否則您的那份考卷就會被作廢。”
“在家安安心心等待七天。”
“七天之後，我們兄弟二人自然會再來，引著您的魂魄再去一趟大殿。”
話音落下，兩名鬼差朝著他微微抱拳，便轉身消失在了遠方的黑暗中。
而李祖榮則根據鬼差臨行之前的吩咐，走到床榻邊，小心翼翼的躺回了自己的軀殼裡。
月盡天明。
牆壁上老舊的掛鐘搖擺，發出抵達聲，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正好落在了李祖榮的臉上，老人臉皮動了動，悠悠睜開眼睛。
他從塌上坐起，卻並沒有立刻洗漱，而是看著窗外晃動的幾株植物神情複雜。
人老了就是容易做夢，可是昨天晚上的夢也未免太過驚人了，若是將之記載下來，說不定都能當做一篇鬼神故事流傳。
過了好一陣子，李祖榮才緩過心思，打算簡單洗漱一下給自己做早飯。
只不過當他穿衣時，卻陡然愣住了，在他的袖口處，有一道黑色的墨痕。
墨痕看起來還是新的，在陽光下微微發亮，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從這道墨痕中散發出來。
李祖榮睜大眼睛，死死盯著這道墨痕，只感覺渾身僵硬。
因為...這道墨痕，應該是出現在夢中的。
他在那座大殿之中考試時，由於太過緊張，拿筆的時候不小心手滑，讓墨筆落在了桌子上，正好有一滴墨汁濺起，浸染衣袖。
昨夜種種似夢似真，李祖榮閉著眼睛，細細回味了一下，口腔中，好像還瀰漫著瓜果的清香。
“莫非昨晚的...並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