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快說吧!”王峰克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老太太。
“咳、咳……”
老太太連續咳嗽,王峰克也只能乾著急;老太太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手絹,抹了兩下嘴,只見手絹上一絲鮮血。
“哈哈哈,不要著急嘛,”老太太捂住嘴,“咳、咳……”
王峰克見此情形連忙說:“不急不急。”
為老太太拍了拍背,舒緩舒緩,……
半響之後,老太太挺直身板,啞然一笑:“咱們繼續說,我和王白瑞在一起後,就帶著一幫兄弟四處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後來我們就來到了慵懶城。最初,我們來這裡的時候,這片枯木林完全是無人問津,隨著白瑞帶著兄弟些開荒之後,這裡就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豬族,越來越多……直到這裡變成了城市,當然白瑞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城市的奠基者。”
老太太此時轉頭,看向身後的石像,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那就是豬族為了紀念他,而留下的石像。踏馬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這幫豬族傻叉竟然把他視為屠宰場的祖師爺,可能是因為他年輕時殺人太多吧!”
老太太搖了搖頭,但仍然面帶微笑。
王峰克逐步進入了老太太的故事中,有了一些代入感。
“可是,後來豬族發生了政變,白瑞就下臺了,我就陪他生活在這亂人嶺,再後來他和前妻的子女離開了這裡。”
“誒!”老太太長嘆一聲,眼圈通紅。
“有一天,有一天,白瑞突然就死了……”
王峰克一聽這話,心瞬間涼透,最開始老太太說王白瑞30多年前就死了,他抱著僥倖心理——老太太可能記憶混亂,可是,現在老太太的話猶如一瓢涼水,從頭頂沁入心脾。
他沉默著,沒有繼續追問,沒有哀愁的表情,也沒有悲憤,只是雙眼無神地木然半跪在地。
可是!
王峰克不死心。
“老太太,您身上或家裡有王白瑞用過或留下的東西嗎?”
老太太一聽這話,來了精神,雖然沒有幾顆牙,但也咧牙一笑:“有啊!”
說著,老太太起身往石像後方走去,並且朝著王峰克揮了揮手:“跟我走!”
王峰克跟著老太太走的同時,仰頭看著石像,眼中不禁泛著流水,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因為兒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動力之一,或者一半動力。如果兒子都不在了,那妻子白麗薇活著的可能性就更微乎其微了,那他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王峰克覺得自己的世界快要崩塌了!
幾分鐘後,王峰克隨著老太太來到了一處華麗的房間,門口赫然站著幾名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