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為了表示關心,問他這會兒在哪兒,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
“不去了,有事。”沈寒江非常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什麼事啊,火氣這麼大?”賀銘川問,“你不會去找葉闌珊了吧?”
沈寒江冷笑一聲,“怎麼可能?我有病我去找她?我又不是沒有女人了,我何必。”
賀銘川這是什麼都沒說,當然不會拆了沈寒江的臺。
“我覺得,你要是真喜歡人家,主動一點沒什麼問題。面子重要,還是你喜歡的人重要?”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沈寒江說完,就掛了電話,“我有事,掛了。”
賀銘川挑眉,沈寒江脾氣不小,看來在葉闌珊那邊沒少受氣。
不過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桑洛他們晚上那個帳篷,到底怎麼分配。
猶豫時,賀銘川的手機響了起來。
以為是沈寒江打來的,一看卻是舅舅周瀾安的電話。
賀銘川接了電話,“舅舅,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才開口,聲音有些凝重,“銘川,有件事要跟你說,但是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聽周瀾安這麼說,賀銘川就知道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他心裡頭咯噔了一下,遲疑了片刻,問:“是我媽的事情?”
現在賀銘川掛心的,就是還在國外的周淑怡。
“不是,是關於你父親,當初你父親從檢查出胃癌到離世,就短短半年的事情。你媽媽跟我提過這個事兒,後來我去調查了一下,你父親過世之後又安排了人做了屍檢。”
從周瀾安的話裡,賀銘川可以猜到賀乘風的死,遠沒有表面呈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他整個人的情緒瞬間降了下來,手緊緊地捏著手機,他自己沒看到手背上的青筋有多明顯。
周瀾安似乎也在給他接受這件事的時間,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媽媽和賀時輪去國外,也是因為這件事。”
“賀時輪?”賀銘川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是他……”
賀銘川想起來了,唐顯先前查的關於賀時輪的資料裡面顯示,賀時輪其實這兩年回國的頻率比前些年要高。
當時只在關注他的銀行戶頭,並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