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梅的!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光天化日,派人襲擊我六扇門府衙,身為錦衣衛你知法犯法,今日若不給六扇門一個交代,你怕是出不去了!這事就算報上去,你舅舅都保不住你!”
幾乎瞬間,岑衝的底氣就足了,若是坐實了梅晉派遣手下襲擊六扇門,梅晉這罪過可就大了。
可惜,岑衝沒有從梅晉的臉上看到害怕,而是一臉的平靜。
“是啊,是得要個交代,不過是你們六扇門給我一個交代!”
梅晉一句話說的大意凌然,周圍的錦衣衛頓時感覺無比的荒謬。
你派人,跑到我家大鬧一通,你不認錯就罷了,還他媽要我給你交代,這什麼強盜邏輯。
岑衝氣極反笑。
“不知梅大人想要什麼交代!是否應該我六扇門集體跪下磕頭認錯啊!”
岑衝這話說的已然是殺氣騰騰,周圍的捕快眼神愈發的不善。
卻見梅晉毫不在意,順勢往前一步,同時從懷裡抽出一本嶄新的賬冊,並用配套的毛筆沾了沾地上的血跡,一邊發問,一邊記錄。
“我且問你,大炎律,刑犯自收押天牢,任何機構不得私自調出,審訊行為一律要在天牢之內進行,是也不是?”
岑衝聞言一愣,不知道梅晉是什麼意思,不過見對方連無常簿都拿出來了,他也不好不答。
“是又如何?”
“如有違禁,該當如何?”
“六品以下杖責四十,發配邊軍,六品以上,革職查辦,永不錄用。”
梅晉見狀,嘴角勾起。
“我再問你,私囚朝廷命官該如何處置,對官員動用私行,又該當何罪?”
“重則抄家流放,輕則革職查辦。”
岑衝越說越不對味,可是梅晉卻放聲大喊。
“今,你六扇門知法犯法,打傷天牢護衛,強擄天牢重犯,是也不是!
我屬下奉命前來討要,你們非但不從,還大打出手,私自囚禁,岑大人,你六扇門是想集體革職還是集體流放,說來我聽聽!”
岑衝被梅晉的一通輸出搞得有些招架不住,什麼打傷天牢守衛,強擄天牢重犯,他可從來沒聽說過。
這時,一個小捕快趕緊跑了過來,在岑衝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岑衝的臉色越發的鐵青。
“混賬!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一聲怒斥,小捕快膽戰心驚的後退一步,同時眼神還望洛馬那邊瞅。
岑衝哪裡還能不懂,這是出了坑逼隊友了啊。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就這麼認了,必須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