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算下來,包括傭人在內的五人裡,只有阮筠跟今天沒上班的菲傭瑪索沒算。
阮父直覺應該是阮筠。
但張大師說,沒有看過阮筠的面相,並不能妄斷,這才讓阮父等到現在。
現在聽張大師緊張如斯,阮父怎麼可能不急?
“我就說是這丫頭害的!”阮父怒極。
“爸,先等等,或許不是妹妹……”
“別替她說好話,她一看就是個喪門星,要不然怎麼她一回家,公司就出事了?”阮父越想越覺得是阮筠,指著她怒道,“你收拾東西,滾回你的道觀去,滾!”
“且慢。”就在此時,張恆突然道,“善信且慢,這位女善信並不是妨礙之人。”
“啊?”阮母怔住了。
“大師,你不會算錯了吧?”阮父滿眼疑惑。
阮明珠也震驚了。
她以為阮筠這回鐵定要倒黴了,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峰迴路轉了?
“確實不是這位小姐。”張恆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端著高人的模樣,語焉不詳的道了句,“事關天機,貧道不好多言,只不過肯定這位小姐非但不是妨礙之人,反而是旺家之人。”
“旺家!”阮明珠的聲音陡然拔高。
她太震驚了,要真是如此,那,那她不是要被阮筠比下去?
若按平時,阮母肯定要責備阮明珠失了淑女的風範。
但張恆說的事太過駭人,阮母此時跟阮父一樣,圍住他,語帶急切的問,“大師,你真的肯定嗎?”
“你是在質疑貧道嗎?”張恆不悅了,說罷就要甩袖離去。
“大師等等。”阮父拉住他,送上一張十萬面額的支票,才將他勸了下來。
真是場無聊的戲,阮筠失了耐心。
在眾人注意力放在張恆身上時,她轉身上了樓。
事不關已,已不操心。
樓下,拉著張恆又聊了半天的阮父並不知道,這位大師離開阮家大門後,轉手就給齊思遠打了個電話。
並在結束通話後,得意洋洋的感嘆一句,“這年頭傻子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