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兒?被抓了?”
錢文君搖搖頭:“已經擺平了!認栽賠錢!張揚答應放了我一馬!”
“賠錢?賠多少錢?這不是扯澹嘛!在咱們地頭上,能給他賠錢?”
聽到賠錢這個敏感詞,肖偉頓時瞪大了眼睛,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
“要不然呢?加了藥的散炮沒來得及用就被抓住了,我加藥的整個過程,還被張揚用手機拍了影片!
就算老陳他們有意偏袒我,這事兒也很難交代過去了!
不賠錢就只能魚死網破,到時候中釣協的會員資格肯定會取締,我還不想這麼早就退出競技圈呢!”
一番話說完,肖偉也沉默了。
張揚竟然在比賽裡拍了影片,這一招夠毒辣。證據鏈做充足了,想操作都沒有空間。
“就這麼滴吧,我先走了,回頭再約!”
錢文君沮喪的轉身離去,其他朋友愣是一個說話的都沒用。
人跟人的關係很有意思,尤其是這種各有訴求攪和到一起的所謂‘朋友’,關係本來就不純粹,在遇到敏感問題的時候,個人都有個人的小算計,根本就做不到團結一條心。
就像小孩在學校裡打群架似的,如果是便宜仗,膽子再小的也敢湊上去踹一腳,但是如果點子扎手呢?最先跑的就是這種人。
肖偉雖然跟錢文君關係不錯,但這個不錯是建立在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
現在當事人走了,賠錢認栽,肖偉根本就沒考慮給朋友報仇的事情,心底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懊惱可能到手的五千塊賭注分紅沒有了。
……
再說錢文君,沒等出成績頒獎,他就早早的開車離去,心情很低落,哪都不想去,直接開車回了自己家。
這邊前腳剛上樓,後腳家裡門鈴就被按響了。
“文君,是我,開門!”
錢文君很快開啟了家門,一個跟他差不多歲數的瘦高個進了門。
這個哥們叫馬偉祺,是錢文君的發小,這哥們也在釣魚圈裡混,但是已經不怎麼追競技比賽了,跟錢文君非常要好。
像比賽剛結束,十分鐘就要湊四萬塊錢這種事兒,錢文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鐵哥們馬偉祺。
“咋回事兒啊?今天你不是說去打比賽嗎?怎麼還找我借錢,張口就是兩萬?出啥問題了?”馬偉祺眯著眼睛盯著面前的死黨。
“別特麼提了,比賽用套路陰人,結果被對方逮著了,還拍了影片!
打賭本身就加了彩頭,再加上上次坑他朋友的老賬,算到一起最後跟我要四萬塊錢!我沒得選,只能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