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留意著隔壁釣手的情況,張揚一邊把手頭的準備工作處理完成。
餌料開釣前不允許下水,但是準備期間可以調漂,張揚隨手校準了下浮漂的調釣,又把釣位的水深找了出來。
五米四的釣竿,做釣水深大概在兩米八左右的樣子,比前天來摸底時候測試的大部分釣位水深略淺個二十多公分,窩點周圍相對比較平整,也比較符合張揚的期待。
這邊調漂開餌一系列準備工作已經完成,等待著比賽開始呢,又出么蛾子了。
酷路澤青年的跟班在幫忙打水的時候,一不留神踢翻了放在旁邊裝打窩荒食的小桶。
綠油油的荒食粒兒扣了精神小夥一鞋,捎帶著還撒了一地。周圍空氣裡瀰漫的特殊餌料味道更重了。
“艹!你特麼瞎啊?”小夥兒不滿的看了一眼跟班,毫不猶豫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就聽到一聲脆響,耳光抽了個結實,跟班捂著臉愣是沒敢言語。
足足愣了三秒鐘,這才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低頭開始歸攏散落在地上的窩料。
冷不丁的一嘴巴把張揚嚇了一跳,在他抬頭看的時候,精神小夥的第二嘴巴又下來了。
這次抽的是脖頸子,一看動作就是老手了,跟班低著頭,這大脖溜子角度抽的正合適。
“問你話呢,啞巴了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媽的老子四千多的球鞋給我弄髒了!窩子也撒了,讓我咋釣魚!”酷路澤小夥罵罵咧咧,不依不饒。
看到這,張揚徹底忍不了了。
老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庭廣眾之下的,這做派太跋扈了。給人一種舊社會主子一言不合打奴才的既視感。
“嘿,哥們!差不多得了,你咋打人啊?”
內心的正義感還是壓倒了不惹事兒的私慾,張揚忍不住張嘴提醒了一句。
原本小夥兒心裡就憋著氣,看到張揚給自己跟班出頭,立馬抬起頭來目光非常陰鷙的看了張揚一眼。
“哪個拉鍊沒拉好,把你露出來了?我教育我徒弟,關你屁事!”小夥兒耿耿著個脖兒愣著眼睛說道。
“教育徒弟也沒這麼教育的,現在是法治社會,打人犯法你知道麼?”張揚也沒怵對方,針鋒相對的說道。
張揚這脾氣就這樣,在他的容忍範圍之內,可以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但是事情一旦超出了他的底線,那還是願意登高一呼維護正義的。
精神小夥的做法,已經徹底超出了張揚的底線。
“艹!你管的還挺寬!老子供他吃,供他住!教他釣魚還給他開工資,做錯了事兒打他了怎麼滴?鹹吃蘿蔔淡操心!
你問問六子,我打他咋地了?六子,抬頭!”
小夥用手指著六子的鼻子,底氣十足的說道。
六子儘管捱了揍,但眼神裡並沒有太多記恨的意思,聽到招呼,條件反射般的又把頭抬了起來。
下一秒,啪的又是反手一巴掌,再次結結實實的抽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