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鰱鱅餌在張揚的高頻率拋竿做釣下,已經耗費了大半所剩無幾,但是窩點裡魚口已經非常慢了,距離上一條魚中鉤,過去了接近二十分鐘。
張揚看了眼時間,對已經顯露疲態的窩點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下一秒,就看到他果斷的提起釣竿,將整根杆子插到了身後的活魚桶裡,毫不猶豫的換上了備用的杆子。
張揚判斷周圍的鰱鱅已經基本釣光了,魚情顯露疲態,想要再追點魚獲,果斷調整釣法。
鰱鱅不釣了,張揚從釣箱裡取出一團拳頭大小的紅色拉餌,小鉤細線開始釣底,改攻鯽魚!
鯽魚在賽場上沒有投放,但是河道當中本來原生鯽魚密度就不錯,張揚把釣位方向往南傾斜了大概一米左右避開鰱鱅的窩點,只是隨意抽了那麼十幾杆,浮漂就開始有細微的動作了。
又拋了幾桿,浮漂輕輕一點然後一目下頓,一條三兩重的鯽魚被張揚釣了上來。
從這條鯽魚上鉤開始,張揚這邊的魚口逐漸多了起來,一會兒上一條,一會兒上一條,每次上魚的間隔不超過三分鐘。
鯽魚個頭比張揚預判的略小一點,不夠半斤,平均有個二三兩的樣子,但是張揚已經很知足了。
放眼望去,無論東岸還是西岸,九成九的釣手都在糗魚沒什麼口,而張揚卻能隔三差五的釣一條小鯽魚上來。
半個小時的時間,張揚足足釣獲了十四條鯽魚,憑空就比別人多了三斤多的魚獲。
而這時候的徐驍,因為差著兩條魚的尾數,根本就不敢做出調整,只能硬著頭皮一條道走到黑,直到比賽結束,也沒釣獲到第五條大魚。
哨音響起,張揚很自然的放下了手裡的釣竿,活動活動手腕胳膊,然後再放鬆下脖子頸椎,等待工作人員稱重。
而開釣前喝了酒並且放出豪言壯語的徐驍,酒氣早就在高強度的拋投下隨著出汗散光了,整個人猶如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汗水打溼了大片防曬服,顯露出一個溼印字。
看著隔壁張揚這麼輕鬆的狀態,徐驍有些沮喪的放下了杆子。
“你咋知道花鰱釣光的?”
就在這時候,徐驍毫不鋪墊,有些突兀的衝張揚發問了。
“啊?跟我說話?”張揚扭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意外。
以張揚的理解,徐驍這傢伙面對陌生釣友還是有點高冷的,沒想到一場比賽打完竟然還主動跟自己搭話。
“是!哥們咋稱呼?想請教你下,你咋知道花鰱釣光的?我注意到你最後半個多小時,改釣鯽魚了!”
徐驍見張揚回話了,所以又補充了幾句,詢問語氣還算誠懇。
張揚咧嘴笑笑:“我叫張揚,哥們你怎麼稱呼?”
“徐驍!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你說你叫啥?”
徐驍自報家門,前半句還沒反應過來,後面冷不丁反應過來了,說話有點結巴。
挨著自己的這個傢伙就是排名第一的張揚?沒想到真人這麼年輕。
“我叫張揚啊?有啥問題麼?我不確定花鰱沒口了,只是感覺魚口停了,我就換了!
反正領先你兩尾魚,半小時你也很難追上,同組的其他釣手,也沒啥人能威脅到我的重量!”
張揚聳聳肩半真半假的解釋了一句,儘管沒有完全講實話,但是這個回答讓徐驍無法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