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昭昭的冷漠,太子的心如同針扎一般疼,他暗自嘆了口氣,走出牢房。
原本陽光明媚的天,忽然颳起了狂風,地上的灰塵捲入風中,吹向人們。
站崗計程車兵都眯起了眼睛,太子也捂住口鼻往住處走去,他回到屋子,看著象徵自己身份的令牌,自嘲的笑了起來。
她的眼睛總是充滿冷靜,就像寒冬一般,冷的刺骨,太子甚至都覺得她的心是石頭做的,一國太子肯為她做到如此地步,石頭也該化了。
他越想越覺得生氣,抬手就把令牌甩了出去,青銅做的令牌蹦躂幾下最終躺平在了地上。
哪怕他是太子,他也有得不到的女人,哪怕他是太子,他也護不了心愛的女人!
他盯著令牌的目光越發狠厲。
林家書房,林姬昂趕走了所有人,從裡面鎖好門,走到櫃子前,拿起一本書微微一動,極為細小的聳動聲響起,一個地道口出現,他動身順著地道走向深處。
在地道的深處,有一間屋子,裡面生活用品樣樣俱全,原本是林姬昂修來用於防範戰爭的,一家人也好有個躲藏的去處。
雖然現在天下太平,他也會定時把裡面的糧食換上新鮮的。
等林姬昂到達時,林昭昭的師傅已經等候多時。
“國師大人”林姬昂跪在地上行禮。
原來林昭昭的師傅,就是國師樸祿,從林昭昭當女官到後來經歷的一切磨難,他都看在眼裡,雖然每次林昭昭都能靠自己的能力化險為夷,但但凡她有任何的危險,躲在暗處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她。
這次趙成海的死,確實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個將死之人的心不好琢磨,樸祿漏算了這一點兒。
“起來吧,說過很多次了,我是昭昭的師傅,又在林家蹭吃蹭喝這麼多年,你和我早就是好友關係,怎麼還這麼客氣”樸祿親自將他扶起來。
林姬昂滿臉的擔憂,說話也不自覺嚴肅起來“祿哥,昭昭還有救嗎”
樸祿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有我在,她不會有事兒的,如今皇帝太子都鍾情於她,父子齊心,怎麼可能讓人害了她”
這話讓林姬昂喜憂參半,喜自不必說,憂的是皇帝和太子的感情,如果父子二人捅破了這張模糊的紙,會不會忽然反目成仇,他們身份尊貴,那被處理掉的就只有弱小的昭昭。
他愁上心頭,化作濃濃嘆息長吐一口。
樸祿拍拍他的肩膀,坐在他的身旁,他看著林姬昂的側臉,成熟帥氣的側臉因為林昭昭的事情好像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即便林姬昂知道昭昭的背後有樸祿護著,可當父親的不求她功成名就,只求她平平安安,開開心心。顯然這一切從樸祿出現時,就已經化作了泡影。
林姬昂把頭埋在懷裡,低沉的說道“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上了你的當,把昭昭交給你”
這句話沒有責怪的意味,只有對曾經決定的懷疑,明明知道未來的路只會越發艱難,當初為什麼還會同意?
樸祿低聲一笑“昭昭幾歲的時候我就帶著她,對於我來說,她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兒”
“那你後悔過嗎?”林姬昂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