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才不需要他的憐憫，不需要他‘高抬貴手’。
一個二品而已，犧牲自己的生命去保護昊天，又能保護的了什麼呢？昊天需要你保護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李啟到底得到了什麼答案？
太歲不知道。
不過，他知道一個普適的答案。
人們有時候會選擇遷移。
有的時候是遷移自己的住處，有的時候是遷移自己的工作，有的時候是遷移自己的思想。
這種被稱之為‘變化’。
人的想法會產生變化，曾經的無神論者可能因為某件事變成虔誠的神祇信徒。
人的住處可能會產生變化，有時候會從一個地方搬家到另外一個地方。
人的工作也會產生變化，今天還在做這個工作，明天很有可能就去幹另一個不相關的工作了。
那麼，是為什麼產生這種變化呢？
是什麼使他們離開家園？
是什麼使他們的想法產生變化？
是什麼使他們主動離開所熟知的一切工作，到某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去？
甚至他們還要忍受這中間的所有困苦，忍受所有的陌生，還要經過一道道堆得像山一樣高的手續和各種刁難，其中的許多事情都會讓人喪失尊嚴，感覺自己像個乞丐。
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熟悉的領域，前往那座陌生又困難的異域叢林呢？
這個普適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人們遷移，改變，都是對現狀的不滿，和對外來的希望。
人們遷移，是因為焦慮使人備受折磨。
因為那種折磨人的感覺，就是無論多麼努力工作，所有的努力都將沒有任何結果，無論他們用一輩子的時間建造了什麼，都會在一天之內被別人拆毀。
自己的努力沒有任何的用處。
自己通往將來的道路被堵死了。
一切都不會有所了改變，幸福只有在別處才能得到。
這種幸福不一定是富裕，也可能是舒心的環境，比如說，讓李啟生活在魔道的夢想之城裡，他必然是渾身不舒服的，他會想夷平那個地方。
讓一個人道修士和一群胸無大志，混吃等死的愚笨妖族待在一起，這位人道修士也會嫌棄不已。
這是因為這個環境不適合他們，在這個地方，他們永遠得不到安寧。
他們或許做著一份很熟悉的工作，可這份工作逐漸變成一種折磨，以至於他們願意放棄工作的報酬也要離開這份折磨，前往別的工作。
所以，他們就會尋求變化。
這種變化未必是好事，誰也不知道新地方是不是足夠好，但起碼現在的地方不夠好，已經無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