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排波幫的眾人也都起來練功了,哪怕昨天喝的醉醺醺的,但早上練功卻沒人敢停。
這是立身之本,是一切武者的基礎。
日日練拳,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可有一日懈怠。
懈怠一日,就是三天白練,自然不會有人偷懶。
就連玩手機遊戲做日常,都能催動那麼多人天天做,更別說練功了,只要心中還有一丁點武者的堅持,都不會在練功這件事上有半點含糊。
李啟靜靜等待他們的日常功課結束。
結束之後,卻見六叔屏退了那些普通的弟子,只帶著最信任的那一部分兄弟。
大部分是最初的排波幫老人,只有少數是最近才得到信任的新人。
六叔著急起眾人,對著他們說道:“今日之事,不許任何人洩露出去,懂嗎?”
六叔沒有入品,實際上,他的鯉流意也練的不怎麼樣,在場眾人基本上都能輕鬆打贏他,但沒人會質疑六叔的權威,雖然他很弱。
作為從排波幫一路走來的幫主,他做事一直有目共睹。
不偏私,不為自己謀利,甚至到了現在,他也一直沒娶妻。
其實以前六叔是有妻子的,但妻子死後,就沒再娶過,到現在也沒孩子。
在很多人眼裡,連孩子都沒有,那還有什麼值得偏私的呢?畢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有孩子也就沒有繼承者,貪再多都沒用。
有了這麼一層關係,加上原本排波幫老人對六叔的信任,讓他成為了毫無疑問的門主。
所以,面對六叔的警告,眾人立刻拱手:“明白!”
“無關的人我已經屏退了,那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叫你們來嗎?”他開口對其他人問道。
這時候,卻看見有一個壯漢走了出來。
他叫劉搏,是排波幫的一位先天武者,而且他不是排波幫的老人,是新來的,屬於帶藝投門。
“六叔找我們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如此大張旗鼓,還把內門執事和長老會都拉了過來……是因為昨天來的那個人嗎?”劉搏問道。
劉搏的長相相當粗狂,身體肥碩,膀大腰圓,看不見肌肉,只能看見一層層的肥肉,面板白皙,還泛著油光,好似剛剛才從水中爬起來一樣。
整張臉也是圓嘟嘟的,長髮梳成馬尾辮,倆撇小鬍子,眯眯眼,厚嘴唇,就是一個養尊處優,面板白嫩嫩的胖子。
不過,若是和他交手,就知道,這一身肥肉下面,全都是硬邦邦的肌肉,他的肉身錘鍊程度超越了排波門所有人,若不是有鯉流意的雙倍爆發能力,排波門根本沒人可以和他角力,哪怕是現在的排波門,他的戰力也穩穩排在前三。
“是,就是昨天來的那個人,他叫李啟,是我們以前的門人,而且地位很高,是排波門的這個。”六叔豎起一根食指。
這算是一個黑話,在當地的意思,就是類似於智囊的意思。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怪不得昨天如此興師動眾,原來是謀運算元回來了啊,那就快請出來,讓我也見見吧,昨兒人多路擠,我還沒來得及瞧見呢!”劉搏笑著說道。
六叔卻拍了拍他的肥肚皮,說道:“昨天人來的急,是突然回來的,大家一高興,就忘了這些事,不是故意冷落你,別放在心上,今天伱看,第一個找上了你,大夥沒把你當外人。”
六叔早已看出來了,劉搏是因為昨天的豪宴而生了悶氣,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算排波門的自己人,但卻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
但這個人,所有老幫眾都熟稔的很,頓時生出一股“原來排波門眾人都很有默契的瞞著自己”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