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哈哈大笑,然後又各自飲酒,吃飯。
李啟也沒什麼壓力,他也繼續吃自己的。
這場聚會本身就沒什麼目的,其實就是課程結束之後,大家湊在一起吃頓飯而已。
雖然聚會的發起者,疫君,他看起來有話要說,但還是主動等人家開口吧。
沒必要繼續追問什麼。
大家吃吃喝喝,不一會就有人酒量不勝,主動告辭,還有些晚上還有功課,也提前離開。
學生之間的聚會,也不大可能放肆到天明,在食堂裡也沒什麼歌舞音樂,或者侍女侍奉,所以吃完飯就該走了。
這麼走了一圈人,不大一會,就只剩下疫君,李啟,李烈騎三人了。
李啟有些昏沉。
那猿酒的勁兒確實大,而且直接作用於人身小天地,所以李啟已經醉酒了。
眼見只剩三人了,李啟打量著疫君,不知道他辦這個宴會的目的是什麼。
他看起來非常的清醒,因為酒對他來說沒有用,如果他的一個神魂酒醉了,他會直接碎掉那個神魂,然後讓另一個人接替。
也就是自殺,換個新的,沒有醉的自己上來。
而且,因為酒一直在人身小天地之中,不消化完畢根本不會消失,所以新的神魂也會很快的在身體影響下變的醉醺醺的。
所以,就再碎一遍,重複這個操作。
反正碎成基礎的氣之後,重新再生成神魂就是了,基本沒什麼損耗。
這個操作,想想就哈人,但疫君卻習以為常,根本不在乎。
對他而言,「自我」是集體記憶,而不是所謂的神魂或者人格,神魂和人格都只不過是類似於新陳代謝的細胞而已,是可以隨便更換的。
面對李啟的注視,疫君終於開口了:「李兄,我道基已成,不日即將突破六品,屆時我會從太學畢業,離開長安。」
「噢?是嗎,恭喜恭喜。」李啟馬上抱拳恭賀,酒也醒了一些。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李兄,你教我的方法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此恩我銘記在心。」疫君拱手說道。
「大家都是同學,互相幫助而已,你也幫了我不少,不必說這些。」李啟笑道。
「哈哈,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就算我日後離開了長安,你我仍是好友,就算在域外碰面,也不必廝殺,若是敵對,我必然退避三舍,不與李兄真面。」疫君認真的說道。
這話李啟怎麼聽怎麼感覺不對勁,他擺手說道:「疫君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聽著彆扭呢?」
疫君卻說道:「我此次畢業,之後要去的地方,便是唐國兵部。」
李啟一聽,頓時嚴肅起來。
唐國兵部……
也是,疫君沒有背景,他本來就是域外的土著,然後被唐國人意外發現,之後發掘出來,送到了太學進修。
也就是說,對疫君而言,他的天然陣營就是人道,就是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