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將這蟲子放入眼眶之中。
頓時，周圍的環境瞬間變的清亮起來，一切黑暗都無所遁形，李啟也獲得了相當程度上的黑暗視覺，甚至可以在無光的環境中依靠眼睛的自發光來視物。
那個鮫人少女看的一愣一愣的，似乎還沒見過這種主動往眼睛裡塞蟲的操作。
巫道，向來以詭異著稱，而且還會培養蟲子。
巫蠱之道，李啟如今也是有一點研究的，都是對巫器蠶的研究進而瞭解的，而他現在所用的東西，就是昔日買過的瞳蟲。
瞳蟲能夠將別的東西轉化為可以理解的光訊號，有了這個，海底的觀測手段就有了。
李啟做這些事情並沒有耽擱趕路，所以不過多時，他們進入了水底四五里深，又朝著東嶼的左手邊遊了接近三十里，按部位劃分的話，快到東嶼這座傀儡的肋骨位置了。
在這裡，鮫人少女終於停下了。
李啟可以看見，在這裡的巖壁之上，居住著相當多的鮫人，有男有女。
鮫人這個種族，似乎是因為在水中的原因，所以他們天生就不願意穿衣服，畢竟衣服帶來的阻力是相當巨大的，遠不如鮫人的鱗片和面板。
不過，雌性鮫人其實也沒有哺乳器官，上身都是平坦光滑的。
畢竟……這好像是個卵生種族，沒有哺乳的需求，所以看起來倒也沒有那麼離譜，所以這個種族無論男女，都是纖細光滑的身體。
漂亮是漂亮，但就是有種‘異族’感。
不過倒也無妨，李啟都習慣了遇到各種各樣的種族了，連疫君都見過，不過幾條美人魚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先生，我到家了，要不你在這裡稍等，我和家裡人說說情況，然後就來，之後的七天就一直在你身邊，那時候就請隨意使喚吧。”鮫人扭過身子，面對著李啟，如此說道。
“好，你回去告訴家人吧，對了，介意我和你一起嗎？”李啟突然說道。
“啊？介意倒是不介意……不過，我不過是回家彙報一下而已，莫非先生是怕我跑了？”鮫人少女疑惑。
“不是，主要是，我對鮫人的家有些好奇，還從未見過，但私闖顯得有些失禮，倒不如跟你一起進去看看，瞧瞧鮫人的居住區長什麼樣子。”李啟如此說道。
這個回答確實是真的。
他真的就知道好奇而已，對於鮫人這種陌生種族，李啟的好奇心一向很強烈。
“若是如此……那倒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家中簡陋，先生恐怕看不見什麼珍奇場景……”鮫人少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樣的珍奇場景，又比得過鮫人一族千萬年來沿襲的傳統？我想看的就是鮫人普普通通的家啊，要知道，越是平凡的東西，其中就蘊含著越普適的大道。”李啟說道。
什麼樣的奇景，才能比得上鮫人一族本身？
或者說，鮫人一族的生活傳統，家庭構成，本身就已經是一項進展了不知多少萬年的奇景，對鮫人們自己來說或許已經習以為常，但對李啟而言，這可比什麼花園景緻有趣的多。
不過，這句話說出來，卻讓眼前的鮫人少女微微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