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點害怕。
不過,嚥了一口口水之後,那隻毛茸茸的兔子口吐人言:“等等,李啟你先別說話,這竹簡你且拿著。”
“你我各自寫上對道侶的認知,然後互換檢視,我想知道……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著,她從裡面衣服裡的芥子袋中翻找出一塊竹簡,然後怯生生的用小爪子遞給李啟。
“好啊。”李啟倒是也答應的乾脆。
主要是,他也察覺到這點了。
然後一人一兔各自背過身去,在竹簡上記錄。
然後,互相交換。
李啟甚至隱隱約約感覺,這種交換,感覺像是……
交換戒指?
反正怪怪的,但卻有種小小的興奮感。
難以理解。
接著,李啟拿到了沉水碧寫的。
上面很簡單的一句話:
“逐道如山中取木,難一人能獨為,必與同道者共之,謂同道也;同己,謂與己意同也,古之聖王但取其與道同,不必其與己意同。”
意思很簡單,她的意思是指道門的同道,道侶。
大概羅浮娘娘和日月真鉛鼎,在外界就是這麼一個表現形式。
李啟捂臉。
果然,沉水碧以為的婚嫁,實際上是同行者。
雖然這個身份已經是非常非常重的了,可以說是兔子心中最重要的地位之一吧?
對逐道者而言,同道兩個字的分量不必多說,甚至可以和父母師長並排。
分量是夠了,但……差了點東西。
但是另外一邊,兔子卻把臉縮了回去。
她在發抖。
心臟從未跳的這麼快過。
因為,李啟寫的是:“天地不合,萬物不生。婚,萬世之嗣也,將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
後面還附了一首詩。
水月精神冰雪膚,連城美壁夜光珠。
玉顏偏是蟾宮有,國色應言世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