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陰差在這無數難陰氣中,反而顯得如魚得水,力量倍增,那些鎖鏈也愈加粗大,將妖龍壓的抬不起頭。
最終,在妖龍的哭嚎之中,他的神魂和心智被那些勾魂鎖鏈一併扯出,只留下一具軀殼。
心智和神魂被勾入那鐵城之中,陰差們各自使力,將他扯了進去。
那判官收筆,拂袖,轉身準備離開。
只是離開的時候,他盯了李啟一眼。
李啟頓時起了一身白毛汗,頭髮豎起,骨頭戰慄,某種不詳的預感將他籠罩。
等等,不會想連自個兒一起拘走吧?
但判官只是看了一眼,隨即轉身,走入那座鐵城。
無數陰兵鬼差魚貫而入,最後剩下兩位將城門拉起,隨著轟隆一聲,鐵城和黑霧飛快的縮小,最終消失不見。
李啟依然坐在原地,不過教室早已面目全非,課桌也都全部沒有了,只剩下一條長數十丈的龍屍躺在原地。
自己幫這位復活,但看起來他沒頂得住陰差。
但無所謂了。
沒頂住也不是自己的鍋,他自己實力不夠而已,如果沒有自己幫忙的話,他往後都不可能有復活的機會。
他都被人拆了做成課桌了,還想著復活呢?
不過,李啟起身,看向外面的空地。
一個表情嚴肅,身上禮儀規矩到可以說刻板的女人正站在外面,看著李啟。
她看起來約莫十六七歲,年齡不大,看起來比李啟小多了,但那雙眼睛充滿了壓迫感,好像被她注視著,就連動都不敢動彈了。
李啟認識這位,這位是太學的‘戒尺’,也是那位祭酒的法寶,負責規矩太學內的所有行為,學生如果出格了,就會被她敲頭。
顯然,今天這事兒,得對太學有個交待。
李啟清了清嗓子,朝著戒尺走去。
“先生。”李啟上前,對著戒尺行禮,口呼先生。
“深夜留下來,我可以說你是學習勤奮,但你鬧出來這麼大亂子,準備怎麼解釋?”戒尺一如既往的語氣嚴肅。
“這也是學習的一部分,只是……出了些事故。”李啟拱手答道。
“事故?什麼事故能引來陰差?你又在學什麼?”戒尺問道,語氣毫無波動。
“我在研究‘界限’,此物是我的研究素材,這是一次觀測實驗。”李啟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