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們會將所有試圖對自己後輩的威脅全部抹掉。
哪怕對面是天魔。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啟的事情,居然可以驚動巫神。
因為巫神,永遠只能是巫神,但李啟,乃至於其他的後輩,卻可能不止巫神。
雖然機率渺茫,不對,不能說是渺茫,應該說是基本等於0。
但似乎整個巫神山都覺得這樣的付出不需要有疑問。
哪怕是用一個接近於0的機率,讓巫神親自坐上賭桌去下注,也很值得?
甚至巫神山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幾乎沒有猶豫,哪怕是兩位大巫,也是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以兩個人的力量硬抗無數倍於己的魔道。
說實話,李啟不太能理解。
但不能理解歸不能理解,作為這一行為的直接受益人,他能做的也只有感激,然後爭取自己能扛得起這份重擔吧。
大巫彌信依然在講述:“這就是道統存在的意義,也是你們存在的責任,你現在還年輕,還不瞭解那束縛有多麼的沉重,真希望你晚點理解……”
李啟不說話。
大巫自然也沒有接著說。
不過李啟在思考他的話。
那束縛……有多可怕?
可怕到大巫乃至於更上面的人對自身的能力都完全絕望,只能寄希望於後人嗎?
可惜,這種事情,恐怕在自己經歷之前,都難以理解了。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李啟突然聽到了喊他的聲音。
是老師。
祝鳳丹在叫他。
於是他告別彌信,快步回到了祝鳳丹的身邊。
祝鳳丹之前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卻已經坐了起來,活蹦亂跳的,連眼神都靈動了不少。
除了胸口的大洞之外,根本看不出來他剛剛還有傷。
只是那個洞實在是觸目驚心。
透心涼,心飛揚,讓人絲毫感覺不到輕鬆。
“老師,喚我何事?”李啟走過去,依然是畢恭畢敬。
“彌信是不是和你說了些什麼傳承,責任之類的話?”祝鳳丹啪的一聲開啟了摺扇,開始扇風。
“是。”李啟點頭。
“別聽,傻子才信。”祝鳳丹吊兒郎當的說道,語氣輕巧,似乎完全不把這一沉重的事業當成一回事。
“好。”李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