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多慮了,李同學雖然心思繁多,但沒有什麼壞心,不會出現你擔心的事情的。”柳君逸聽見這個理由,有些好笑,然後開始規勸舅父。
怎麼舅父這種人,都能有這種杞人憂天般的擔心的?
然而,柳父一句話,就讓柳君逸的笑容收起來了。
柳父只是說道:“機心重的人,變得快,我不是擔心現在的他,但是他處於諸多勢力的鬥爭旋渦之中,還同時兼修如此多的道途……甚至還有魔道的氣息。”
“今天是這樣,明天說不定就是另一個樣了。”柳父說著嘆了口氣。
年輕人變得最快。
他們沒有經過時光的洗練,每時每刻都有可能冒出新想法。
這代表了他們的活力,也代表了他們的善變。
李啟此人,現在或許還行……
但是,他身上的魔氣,還有他捲入的諸多事件,讓柳父怎麼也放心不下來,加上書院那邊的書信,最終讓他做出了這個決定,
柳君逸收起笑容,面容嚴肅,拱手說道:“舅父說的是,我會留意。”
“留意就好,不要做別的多餘事,只是防備,不是真的想要針對他。”柳父叮囑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
李啟……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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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李啟絕對沒有想到的是,柳父的事情,並不是個例。
李啟的事蹟,跟著大理寺到處的調查,還有南山書院的諸多書信,迅速傳遍了長安的上層。
這些事沒有大張旗鼓的放在新聞上,但在和書院有關係的人群中逐漸蔓延開來。
而新聞裡則有另一種說法。
李啟上了新聞,不過是以太學少有的‘祭酒傳道’上的新聞。
但實際上這個新聞並沒有多少人關注就是了。
只是掀起了一小點波瀾,但很快就被茫茫多的其他新聞給蓋掉了。
有兩種情況下,人是基本等於什麼也不知道的。
一種是什麼資訊都沒有。
另一種則是什麼資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