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前門之後,柳參之停下了馬車:“好了,到了,我們不是參與講道的人,李兄你從這裡下去,從前門走過去,就到道場了。”
“多謝柳兄,還真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要在外面堵到人散為止。”李啟苦笑著,對柳參之表示感謝。
柳參之擺擺手:“嗨,你我朋友之間說這些做什麼?你給我的巫道法器可真是幫了大忙,我還沒謝你呢,你整天謝我做什麼?”
柳君逸也起身,雙手行禮,這是送別的禮儀:“我與李公子尚不熟悉,但與李公子辯經,可知公子滿腹經綸才學驚人,想必講道難不到你,但希望還是對你有所啟發,我們兄弟二人便在這裡等候公子,正好等結束之後,可以為公子慶功。”
“對,大兄不說我還忘了,講道結束之後,李兄應該沒什麼事情吧?正好來我家做客,你遠道而來,孤身一人初臨長安,怎麼也該儘儘地主之誼!”柳參之在旁邊高興的站起來:“正好算是給你慶功,這個面子你總得給吧?”
他倆一個溫柔和煦,一個大大咧咧,就好像水和火一樣,不過卻都是有禮有節之人。
李啟心中暗記,連忙回禮,答應了下來。
接著,他下車,獨自走向道場。
講道之地,在太學學院的大門口。
所有的人潮都是從外面湧過來的,在道場周圍擠了一圈又一圈,因此從外面想要進來是非常非常難的,簡直是折磨。
不過現在李啟是從太學內走出來,那自然是暢通無阻。
等李啟從大門裡走出來的時候,莫崩瀾和李烈騎兩個人早就已經站在道場之中。
莫崩瀾的族人們已經回到了人潮裡,期待的看著自家天之驕子的發揮,莫崩瀾也收拾好了衣衫,現在衣冠整齊,服飾華麗,臉上甚至打了粉,一派貴公子打扮。
李烈騎反倒是比他粗糙了些,但她嵴背挺直,穿的還是勁裝褲子,雙腿結實修長,氣質英武,容貌也不差,牽著一丈高的大馬,依然很引人注目。
不過,李啟一來,卻讓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因為他是從裡面走出來的,雖然他其實是打扮最平凡的人。
長相雖然英俊,但也屬於正常範疇,並沒有多麼驚世駭俗。
面板帶點黑,看起來就稍差了一些。
衣服就是普普通通的布衣,因為是在唐國買的,所以是唐國款式,看起來就和路邊隨便找了一個人似的。
那兩位同學都對李啟露出了極其驚異的表情。
這人……住在學校裡的?
不過李啟倒是沒管那些,他來到道場中央,對李烈騎和莫崩瀾兩個微笑點頭示意。
李烈騎是知道李啟之前還在外面愁眉苦臉,所以她很驚訝,怎麼這點時間,他就從太學裡面出來了?
莫崩瀾卻不知所以,但還是出於禮貌微微對李啟點頭,看得出來,這位貴公子並不怎麼想搭理李啟,態度很冷澹。
李啟也不管那些,也不交談,只是坐下來,等待講道。
就在李啟剛剛坐下之後,就看見有一位太學博士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