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壯漢看見李啟主動走出來,而且只有一個人,明顯鬆了口氣,他拱手說道:“好漢跟著我們少說有兩刻鐘了,這般說法恐怕不好取信於人啊。”
“我金浪門是做正經生意的,與道上朋友雖沒有多少瓜葛,但也曾和黑山蜂有過兩杯酒水的緣分,規矩都懂,好漢不必遮遮掩掩。”
李啟表情尷尬,乾咳了一聲:“咳咳,我真不是截道兒的,如若不信,我證明給諸位看。”
說完,李啟伸出手,輕輕往前一指。
倏忽一下,兩條金線眨眼之間繞著整個車隊環繞了幾遍。
不過一息時間,金線就前進了足足五里的距離,繞著車隊附近的樹林和石頭飛了兩三圈。
金線在空中凝而不散,閃閃發光,絢麗非常。
然後,金線的源頭重新飛回李啟的體內。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息時間過去,金線緩緩褪去,消散無蹤。
轟隆,啪裂的聲音傳來,卻見四周,樹林成片倒下,石塊漫山遍野的崩裂,甚至就連山崖之上都留下了一道刀痕。
就好像是有人在附近畫了一個環,然後這個環擴散了出去。
這一個環上的所有東西,全部被從中切開,切口光滑如鏡。
樹木傾倒,巨石分開,四周雞飛狗跳,一堆小動物四散逃開,朝著森林更遠處逃竄,驚鳥出林,蛇蟲鼠蟻驚惶,各類小獸肝膽俱裂。
當然,不止是小獸。
人也是一樣。
先前還有模有樣的說著“道上話”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但他面色不改,立刻聲音響亮,中氣十足的喊道:“前輩仁德!小人佩服,但有吩咐,莫敢不從!為前輩做事,乃我等榮幸!”
李啟尷尬的腳指頭都扣緊了。
他還沒習慣憑藉力量去頤氣指使。
所以他走了出去:“不必如此,方才跟著,只是我不想露面而已,不知各位是如何發現我的?我應當已經隱藏了氣息才是。”
那壯漢則敬仰的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我金浪門功法,能觀察人的生機所在,前輩雖然沒有洩露氣息,但生機濃烈,如昭昭烈陽,難以直視,猶如墨夜空中一輪皓月之光,實在無法掩去啊!”
李啟感覺心臟都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