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峰靠坐在一根樹枝上,靜靜看著遠處向他這飛近的幾名練氣修士,心中有些好笑。
聽他們的口音,這夥修士毫無疑問是來自鎮南之地,再看他們的樣子,估計就是什麼散修流寇,只是,他們的警惕性未免太低了些,都到這個距離了,幾乎是直直撞到了他臉上來還猶自不知。
說真的,若是按照李清峰的性格,一般能不惹事是不會惹事的,但這夥鎮南修士實在是太招搖了,一個個邊飛邊大聲談笑,每人身上都掛著好幾個儲物袋,其中一個甚至還抱著一名掙扎不止的年輕凡間女子,簡直就把“我是肥羊”這幾個字給寫在了臉上。
見他們這般模樣,李清峰不禁搖搖頭,俗話說的好,天與弗取,反受其咎,雖說其原意並不是如此,但這送到嘴邊的肥肉,他實在沒理由不吃。
站起身,撤去身上的隱匿法,李清峰連身形都懶得隱藏,直接騰空而起,向對方飛去。
兩方之間的距離實在算不得遠了,要不然怎麼說這些鎮南散修的警惕性差呢?
一見到不遠處的林中忽然冒出個人,幾名鎮南修士大驚,再仔細一看,竟是築基修士,登時便大駭,高呼著四散逃去,其中那個抱著女人的更是手忙腳亂,一把將懷中女子丟下,剛向著東邊飛出不到半息,便被一枚冰錐釘在了腦門上。
隨手打出幾枚冰錐,李清峰的眼睛突地向側方一瞥,看向剛才飛在最後方的一名中年男子,只見那人一邊飛著,一邊右手抓住左臂,用力一扯,竟是直直將自己的左臂給生生扯了下來,也正在同時,他口中唸唸有詞,那被扯下來的胳膊上靈光閃動,呼地大亮,將他全身都包裹於其中。
“遁術?”
李清峰眼睛眯了一眯,心念一動,神識便翻湧而起,席捲壓上,對著那試圖逃離的中年人便是一裹、一扯、一擰,那本就不穩定的靈光登時大亂,閃爍湧動,擠壓扯動著被其包裹著的中年修士,那中年修士的臉龐從靈光中顯出,神色極為痛苦,嘴巴大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靈力扯動,血光乍現,只片刻,中年修士便被狂躁的靈力給扯了個稀爛,有些肢體傳了出去,有些部分留了下來,李清峰不再去看,接連出手,將其餘幾名鎮南修士全部解決。
中年修士這種遁術沒什麼稀奇的,一般遁術要不然是以符籙為引,要不然是以自身靈力為引,他這是以自身血肉為引,雖說施法速度是快了一點,但在李清峰面前,確實沒什麼差別。
說真的,也不用李清峰,隨便換個築基修士來,那中年修士逃出去的機會都不大,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逃就是死,逃還有一線生機。
但話又說回來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幫修士不僅是“懷璧”了,還毫無警惕,大聲張揚,如若不然,他們也不可能被李清峰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