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生皺起眉頭,看向凌銘,看他想要說什麼。
自幾年前鎮南修士北上以來,凌銘作為金鼎門劍堂的實際掌控人,多次帶領劍堂弟子外出執行清剿任務,其清剿物件中不乏築基期的修士,但在這幾年中,不管面對什麼修士,凌銘全部未嘗一敗,其於門中的威望在不斷增長,身邊聚攏了一批隨他廝殺出來的年輕修士,有好幾個都築了基,而凌銘自己也晉升了築基三層,同時,於今年年初,其被王尋志正式授予了金鼎門劍堂堂主之位。
劍堂是金鼎門中負責釋出、執行命令的地方,早些時候還有內外閣之分,但如今即使是外閣閣主也是凌銘身邊的人,故而,凌銘現在的地位已經不是以前可以比的了,雖說因輩分原因仍然坐於末席,但卻是切切實實擁有實權,能說得上話的人物。
見王尋志和沈南生都看向自己,凌銘微抱拳對王尋志行了個禮,開口道:“這兩年來,我劍堂弟子損失頗大,若形式進一步惡化,我認為我門不應該加強管制,而應該收縮力量,儲存自身,至於門下各家,我們認繳不認人!不論是東夷勢力還是鎮南勢力,只要把該交的交齊,我們便不管他,任他們去折騰,當然,若被滅了也與我門無關。”
“同時……”
“不可!”
凌銘剛說完一段話,還待再說,曹吉龍卻突然開口打斷,只見他眉頭緊皺,面帶慍色,呵斥道:“怎能如此?我門前年才定下了金鼎山合議,聯合眾家共御外敵,若如此行事,豈不是自打耳光?況且,此舉不易於放棄我門於此地百餘年經營的結果,現在雖說是有些風浪,但還不至如此!”
凌銘的眼光閃動了一下,看向曹吉龍道:“曹長老,路自然是要一步一步走,我門可以先收縮力量,觀察形式再做打算……”
“好了,莫要再說了。”曹吉龍再次打斷,摸著鬍子斥道:“如此行事,將置我門聲譽於何處?”
兩次被打斷訓斥,凌銘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泛起一絲冷意。
曹吉龍是金鼎門的元老級人物,平時就算對王尋志都不會客氣,更別說凌銘了,但凌銘是怎般的人物?自身是掌門首徒,又是變異屬性天靈根,築基之後未嘗一敗,自然心高氣傲,但他畢竟知道面前這人是門中元老,所作所為也是為了宗門,便終於對曹吉龍拱拱手,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哼。”
見他這般,曹吉龍哼了一聲,轉向王尋志,道:“掌門,此番雖有風險,但也是我門更進一步的機會,說不定可以借外界之力來整頓諸家,我此番回去便寫個條陳出來,到時再議一議。”
王尋志撫了撫山羊鬍子,點點頭道:“好,那便依曹長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