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兩位結丹期真人臉上的欣喜,金鱗真人眉頭緊緊皺著,兩手抱在胸前,板著臉盯著遠處的巨型飛梭。在他身後,道道金芒不斷飛舞,隱隱與那黑漆漆的飛梭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
若是李清峰在這裡,一定能認出,這名老者就是在獅鬃山抗妖時出手對付鑄形期妖修的那名元嬰期老者。
倒不是他真見過金鱗真人的面容,只是老者身後的金芒實在太過奪目,再加上那一聲一模一樣的冷哼,想要人不聯絡到一起去,恐怕都是件難事。
隨著金鱗真人的出現,那艘巨型飛梭的速度慢了下來,其最頂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立在那裡,雙手似是背在身後,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壓力不斷湧來的感覺。
金鱗真人抬頭看去,那人也低頭看來,兩者眼神相觸的一刻,天上的金芒閃動了一下,空氣中也隱隱有道道波紋盪開。
玄天劍宗的眾弟子只感覺呼吸一滯,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臉上拂了過去一般。
也正是這一刻,巨梭上的人影消失不見,金鱗真人眼神下移,看向空中一處。
“哈哈哈哈,飛翼老兒,竟然是你,近來可好啊?”
下一刻,在金鱗真人眼神落點的地方,一道人影突地出現,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雄渾的大笑聲。
“哼,我如何,不勞你丁道友操心。”
不同於來者,金鱗真人的聲音沒半點客氣,抱胸踏劍,連臉色都陰沉了三分。
來人是名男子,肩膀寬厚,身量頗高,一身畫著各樣沉色花紋的藍底金邊勁裝,只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仔細看去,他濃眉頗寬,嘴唇微凸,一雙深沉眸子中閃著些精明的光亮;頭髮烏黑,在頭上簡單的盤了一下,用一枚簪子穿住,整個人看起來要比金鱗真人年輕上幾分。
他是來自真元派的元嬰期修士,千浪真人丁承望。
“哈哈,飛翼老兒,我們什麼交情,我可是一聽到你受了傷,就專門趕過來看你呢!”
金鱗真人全名王飛翼,今年有九百餘歲,和麵前的丁承望是老相識。兩人都從鎮南之地而來,素來不和,交手的次數沒有上千也有數百,算得上是老冤家了。
聽到丁承望這句話,王飛翼的眼睛微微眯了一眯,眼睛直直盯住丁承望的眸子。而千浪真人什麼樣的人物,豈會被他所鎮住?猶自嘴角微微翹著,一雙手也抱在了胸前。
“哼”,片刻後,金鱗真人收回眼光,捋了下鬍子道:“姓丁的,你的鼻子還是還是那麼靈,不若以後改叫狗鼻真人吧,莫要叫什麼千浪真人了。”
他在剛才的氣勢對拼中已經輸了丁承望一籌,受傷的事情沒必要再瞞,也瞞不住。
“呵呵。”千浪真人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你這老傢伙的嘴還是這麼毒,不如也改叫狗嘴真人吧?我看挺合適的。”
兩個元嬰期真人鬥嘴,底下的一眾結丹期築基期修士一句話都不敢講,笑也不敢笑,也不敢抬頭去看,只得默默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