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掌門師兄是要藉此機會再對那群狼子野心的東西動手了。彭玉龍心道。
他不覺得這有絲毫不對,只是掌門師兄礙於身份,有些事情不好親自動手,而他作為掌門師兄最嫡親的師弟,正要在此時發揮作用。
彭玉龍向後一靠,微眯起眼睛,思考起對策來。
築基大典繼續進行,賓客們一個個被迎至專門的位置坐下。此時的座次就有說法了,因為這些賓客已經不來自於金鼎門的附屬宗門,而來自於其他一些與金鼎門交好的門派,這種方面的座次安排是有講究的,要體現出各宗門的重要性,還要體現與本宗的親疏遠近等等,一旦弄得差了,很容易得罪人。
對於這方面,李清峰當真懂得不多,還是以後等他家要辦類似大典的時候再說吧。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最後一批賓客也全部落座完畢,人並不太多,被安排至其各自的席位。王尋志見狀,眯了眯眼睛,一言不發伸手捋起鬍子來。
眼看人到齊,便有一群凡人女子被金鼎門弟子引著步入廣場中,又有凡人樂師撫琴奏樂,場中歌舞皆起,氣氛逐漸熱鬧起來。
這種場合,其實也是各路修士們拓展人脈的場合。場中,高層和高層談笑風生,底層和底層熱鬧喧譁,李清峰也在範明誠和張鵬翼的帶領下認識了幾家同樣是金鼎門附庸的小型勢力,幾番交談下來,倒也算是融洽。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歌舞和聲樂皆休,場中凡人都被領著退下,而端坐於高臺之上的凌銘則開始講起自己築基的感悟。這個算是築基大典中必備的環節,李清峰前世就經歷過,只是他前世的修仙界禮樂規矩等要更多,一般在這之前還要大宴賓客等等。他猜測這多半是東夷之地新附,禮樂規矩不顯的原因,也不多想,靜靜聽起凌銘講道來。
凌銘是冰靈根,講的是其所修習的《冰魄鑄心訣》。冰屬水,他講的東西對於李清峰也頗有借鑑之處,加之《冰魄鑄心訣》是一門地品的功法,故而李清峰聽的相當認真。
不止是他,場中其他人也聽得如痴如醉,就連賀海都認真起來側著耳朵聽。畢竟同為築基修士,他人的修行感悟對自己的修行也是很有幫助的。
“以冰寒之氣為引,外修體魄,內鑄道心......”
聽著高臺上凌銘的聲音,張鵬翼臉上露出些恍然之色,轉過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次見凌前輩,感覺他身上的冰寒之氣比之築基前又重了一些。”
“是啊。”範明誠贊同,臉上帶上了些羨豔之色:“聽說凌前輩修行的《冰魄鑄心訣》是地品的功法,看這說法,走的是法體雙修的路子?”
“不好說。”張鵬翼摸了摸下巴:“聽說上一次,他以練氣圓滿修為一個人力敵兩隻煉血期妖獸,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至於作假吧?”範明德撓撓頭,肥肥的臉顫了一下:“不過也不好說,造名聲這種事誰家沒幹過......”
不同於身邊二人在討論些有的沒的,李清峰卻在想,這凌銘是以寒氣為引,鍛體鑄心,鍛出來的是冰魄,那他鑄出來的道心又會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