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景孝才問:“為何會請他們?”
二伯什麼時候跟道門牽上關係的?而且天下無香的那三位掌櫃可都是來自南疆,前段時間南疆人還在景府鬧出了人命官司,事情的餘熱可還沒消呢,二伯對南疆人亦是厭惡至極,怎麼忽然——
“聽說是請李道長給你那位堂弟看看面相根骨。”鹿羽說著就搖了搖頭,“也不知景二爺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難道不知道門對長香殿可沒安好心,偏還挑這個時候將人往府裡請,連天下無香的人都給帶上,他就不怕安先生會多想。”
景孝沉默了片刻,就朝鹿羽揖手道:“多謝姑娘告知我此事,我這就去跟先生請假。”
他父親這幾日身體又有些不舒服,府裡的事情怕是盯不牢,長香殿起風雲,二伯想將景府也拉進去,他必須回去看著才行。
鹿羽笑著道:“快去吧,我都給你叫了馬車,在前面等著呢。”
景孝微微點頭,就轉身回了書院。
……
安嵐和白焰在西京塔附近轉了大半圈,看了幾場耍雜,買了些吃的玩的,然後又隨手扔給路過的小孩或者街邊的乞丐,這一路一直也沒碰上什麼特別的人,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因他倆的相貌太出色,多少引得旁邊的人不住的悄悄打量外,實在沒什麼特別的。
安嵐走得有些累了,就近找了家茶莊坐下,叫了壺茶,然後問:“鴿子樓什麼都沒查到?”
白焰在她旁邊坐下,搖頭:“查到幾個南疆人,只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安嵐問:“你確定?”
白焰給她倒了杯茶:“安先生對孔雀瞭解多少?”
安嵐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白焰笑了笑:“我如今對他一無所知,但依我直覺,此人如此大費周章,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我找到的。”
安嵐道:“看來你並不著急。”
白焰道:“若非此事關係到天樞殿,鎮香令牌又是先生賜下的,那東西丟了也就丟了。”
安嵐微微挑眉:“你遭人暗算也不在乎?”
“我若不急,他就定會著急;我若不受此影響,他就定會被我影響。”白焰放下茶壺,“我若不動,他就必定會再動。”
安嵐淡淡道:“有時事情往往會因為等待而失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