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源看了安嵐一眼,又看了一直不出聲的白焰一眼。
錢罕遲疑了一會,才道:“是,是天樞殿的副殿侍,徐一公。”
七年前,天樞殿的副殿侍長確實是徐一公,此人本是最有希望接殿侍長之位的,不想卻在後來的一次事故中意外喪命,接著白廣寒失蹤。到她正式接手天樞殿後,天樞殿的人事,幾乎全都換了一遍。
安嵐問:“今年,都有誰找你要這幾種香材?”
錢罕嘆了口氣:“還是那些老顧客。”
安嵐再問:“你都給了誰?”
錢罕一下頓住,安嵐看著他道:“如此稀缺的香材,找的人多,但能拿到手的人必是不多的,你不可能記不住。”
錢罕嘆了口氣:“黃香師,印香堂的謝掌櫃,天下無香的掌櫃,還有天樞殿的副殿侍。”
鹿源皺眉:“天樞殿的副殿侍?”
錢罕道:“就是徐一公。”
錢罕並不知道天樞殿現在的副殿侍已經不是徐一公了,更不知道徐一公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
鹿源看向安嵐,又看了看白焰,心裡的憂慮慢慢顯現在眼睛裡。
徐一公若真沒死,現在跟在誰身邊,又是在為誰找這些香材?
白焰還是沒有說話,並且他面上的表情也不見有異,那雙眼睛平靜得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安嵐注意到錢罕似乎一直不敢看白焰,便問:“你在害怕什麼?”
錢罕苦笑了一笑:“錢某不過是個小生意人,諸位的能耐,錢某哪有不怕的。”
安嵐道:“剛剛是我誤會了,香谷的人並未為難你,你怕的不是他們。天樞殿與你並無實際衝突,香谷的人既沒有為難你,如此,你怕的也不應該是天樞殿。”
錢罕沉默下去。
安嵐道:“而你害怕的人,就在這裡?”
錢罕沉默。
“是誰?”
錢罕依舊沉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