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靜意，精神感知隱藏在訊號波動中的虛擬資料世界，與之交融，然後緩緩地進入其中。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意識核心終於再次來到了這個荒誕、混亂沒有絲毫規律可言，同時也好像沒有絲毫變化的網路世界。
張寶仁站在混沌海洋之中，彷彿自身也成為其的一部分，身旁懸浮著一個滿是鉚釘拼接的鐵蘋果，因為對於靈氣的好奇，一口也跟了上來。
看著手中那六道宛若龍蛇一般超凡脫俗，仙氣盈盈的靈機。
如果以更加本質的視角來看，手中的‘氣’，其實是一種以特別的規律糾纏在一起的資料，其程式設計排列超出預料，又合乎自然，好似羚羊掛角妙手偶得的靈機，給人一種特別的靈性。
實在是讓人，讓人工智慧忍不住生出一股莫名的渴求來。
“這就是那所謂的靈氣？靈機百轉，道妙天成，給人的感覺確實很玄妙，不愧其名稱。”
一口點著身子，一邊感慨，一邊又忍不住有些疑惑，“只是…怎麼這東西感覺有些熟悉。”
張寶仁聞言不由而有些奇怪，“熟悉？你是說這靈氣？確定沒有記錯嗎？”
一口此前應該不會有機會見到靈氣才對。
因為對於靈氣自己也就只是經過兩次手，而上一次兌換的靈氣根本沒有在手裡留多長時間就在黑市上面全部購買修行所需要的神通了，並沒有帶回來。
所以這次一口才會好奇跟進來，這時怎麼又熟悉了。
“難道說是你之前的記憶？”
張寶仁問道，作為智慧寵物，特別是老式的智慧寵物，一口必然是有著來歷的，這他早就清楚，而在得知靈魂本質之後更是確定了這點。
只是在撿到一口的時候，其便已然恢復了出廠設定，是一個白板，沒有此前的任何資訊記錄，完全斬斷了與之前的聯絡，一切都一無所知，所以也就一直將它當做新生。
“這會兒是透過這個觸發回想到了什麼嗎？”
“當然不是，之前的記憶體資料早就已經全部丟失了，又如何能夠想起。”
一口搖了搖身子，“我對此的熟悉來自此前不久的記憶體。”
“是什麼？”張寶仁更加好奇了。
一口道：“就是那個上帝武裝的核心軟體洛書智慧矩陣！
“這所謂靈氣，與洛書運算程式這段時間在網上所爬取、計算出來的那些資料感覺有些相像。”
張寶仁之前在安裝腦機介面後初次神魂出竅上傳靈魂資料的時候。
忽然靈機一動，心血來潮，想著將上帝武裝的核心洛書程式也上傳在網上，依此而行動之後，然後也確實因此而出現了一些變化，洛書開始自動的執行起來，在網路世界之中抓捕一些無意義的資料片段。
當時以為就此便要解開這件上帝武裝的最終秘密了，但等了好幾天，發現其除了只是不斷的抓捕那些無意義的資料外，什麼變化都沒有。
於是便就這麼任由其放在一旁醞釀，看最終能夠醞釀出什麼結果。
當然，有時候也會去看一看，但平時都是一口照應著，故此，它對其中的狀況更加了解。
這時聞言，結合此前的上文，不由而自心底誕生出一股強烈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