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還有著不解,但最終所有的人都不出預料的選擇了上船。
能選擇這一趟偷渡都有著不得已的理由,要是能等何不就在梵天等。
就拿張寶仁來說,離開是未知留下來絕對是等死,每多留一會兒就多一分變數。
還有便是之前已經給了那麼多錢了,還經歷了一趟生死,就這麼走了實在有些不划算。
…
在得到了眾人的答覆之後,疤臉男等偷渡人員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眾目睽睽之下與船上那邊進行了聯絡。
他先是按照那邊的要求訴說了昨天晚上的一切遭遇經過。
這會兒說的又是另一個說辭。
疤臉男並沒有對事情進行任何的隱瞞,但是卻在描述過程中進行了一些主次的春秋筆法的渲染。
比如在其的話中,出事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名聯邦臥底所致。
但是卻弱化了對於襲擊者的非聯邦形象的描述。
將襲擊與聯邦臥底,與偷渡行為本身進行了某種粘連。
在語境中將襲擊事件變成了純粹的聯邦行為。
而為什麼要這麼說?
是因為如果是襲擊者是聯邦,那整件事就是正常掃黑,他們這些經歷這件事的殘餘身上所攜帶的麻煩便是聯邦法律針對此的攻擊,偷渡團伙對此早有準備,不算是什麼。
而如果襲擊者是公司或某些神秘組織,那就是針對某一個目標,那就代表著不可控的未知危險。
前者更能讓人所接受。
簡單來說,代入到那個偷渡者的老大,潛艇控制人的視角。
派人出去接約定好的客戶,然後半路出了事,遭到了官方的打擊但最後逃了出來。
派人去接約定好的客戶,半路出了事,遭到未知神秘勢力的追擊,暫時逃了出來。
哪個更應該接手,哪個又更應該撇開聯絡不用多說。
前者是生意,後者是風險。
疤臉男在所有人面前如此做,就是要在這共同利益下與眾人達成不可言說的默契。
張寶仁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素子,其彷彿感應到了什麼,抬起頭朝著他甜甜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