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看了我一眼,“就是故意給你換的,雖然瑪莎拉不錯,但是天天這麼喝,你身上都已經沁入味兒了。”
我連忙反駁,“我身上這味兒可不是喝的,主要是操作間的味道太大。”
“不過你親手做的,咖哩就咖哩吧…”
就這樣如同日常一般吃完了早飯,接著我便出了門,坐上我的玉米牌無人駕駛小汽車,趕去香料廠。
風馳電掣,不過幾分鐘遠遠的便看到了一座佔地數萬平米,廠房林列,管道如龍的龐大工廠拔地而起。
通體潔白的外表,讓人下意識的覺得那是一個冰冷的手術檯,同時又像是某一個牢籠。
嗯,這段時間老是會胡思亂想…
搖了搖頭,然後便朝著工廠,準確來說是朝著其旁邊的一個彷彿民房一般的,較為袖珍的的精幹廠房駛去。
和隔壁那個真正的大廠比起來,我家的這個工廠,說是工廠不如說是一個用來調配化學香料的小房間。
畢竟只是製作一種調味品,每天出貨也就是上百斤,這種直接在家裡的地下倉庫就能生產。
其實之前一直也都是這麼幹的。
不過被舉報了,被要求整改,然後因為要符合衛生部門的食品新增劑的安全標準,才買了這麼一塊地方,弄出了這麼一個工廠。
在門口專門為我休整出來的停車位上停好了車,接著按照流程來到衣帽間換了一身頭部連線著空氣過濾裝置,可以將全身都包裹在內的安全橡膠服,這才來到了操作車間內。
有兩個穿著同款的橡膠服的人已經在這裡工作了。
這兩人是我家的工人,本來都是某個公司的職員,只不過在40歲的時候被公司掃地出門,沒辦法就只能幹些這種體力活維持生計。
和兩人打過招呼之後,我便加入了其中,三人一同的做了起來,小工坊也不講究什麼,老闆工人乾的都是一樣的活。
其實按照每天的需求,工廠只需要兩個人,只要稍微勞累一點就完全可以將香料生產出來。
在家裡的生意沒有傳到我手上的時候,我的父母就是自己兩個人既當老闆又當工人的在這裡完成生產。
原本的計劃是傳給我後,讓我也和自己的妻子也按照與同樣的原始方法這樣生活。
但因為聯邦的就業要求再加上我捨不得她累,於是就選擇對外招聘工人,然後因為我也捨不得自己累,於是就招了兩個人。
三個人幹到底輕鬆。
就這麼按照往常那樣不斷的重複著機械的工作,本來以為會如此持續到中午,但沒想到剛乾了沒一會兒,個人終端忽然便傳來振動提醒。
與工作的兩人打了聲招呼,走到一旁接通,當時妻子那有些著急的聲音便在黏溼的橡膠防護服內響起,“楚香,爸爸昏倒了,你快到醫院來。”
“什麼!”
我驚呼了一聲,然後連忙詢問她們所在的地方。
接著轉頭讓兩個工人自己先幹著,自己則脫下工作服,慌張的出了門,坐車朝著醫院趕去。
伏社街醫院,我們家附近的一個小醫院。
在醫院門口下了車,我便朝著急診室跑去。
驗證了自己的身份後,來到了病房,就見剛剛還好好的爸媽這會兒躺在床上,不見任何反應,臉上蠟黃無比,沒有絲毫的血色,看上去非常的不好,身上連線著亂七八糟的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