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週五不是同我請假說要回家找伙食費的嗎?怎麼又進了網咖?”
李月琴說這話時,正用眼盯了何靖那張蒼白而兩頰塌陷的臉。她記得這張臉在剛開學的時節還是飽滿的。
“我沒回。我騙了你。”
何靖說話時,摘掉那副500度的近視眼鏡,用手使勁兒揉那隻上眼皮腫脹如桃子的右眼。他兩隻眼睛的白眼珠上佈滿蜘蛛網一樣的血絲。他接著說:“我眼睛不知怎麼腫了,我現在想再跟你請假去看我的眼睛。”
李月琴故意問他:“你的眼睛是怎麼腫的?”
“不知道怎麼就腫了。”
“那是你不休息老盯著電腦螢幕看的結果,那東西有輻射。”
“不會吧,我以前也老這麼看,眼睛就從來沒這樣過。”
“你進網咖裡睡過覺嗎”
“睡過。”
“你睡了多長時間?”
“有六七個小時。”
“在什麼地方睡的?”
“在網咖的椅子上。”
李月琴驚訝地問:“三個晚上,兩個白天你就睡了六七個小時,還是在椅子上睡的?”
何靖咧嘴笑了一下說:“是。”
“你吃了幾頓飯?”
“三頓。”
“吃什麼?”
“餓了就到網咖旁邊的小賣部買兩個麵包。”
聽了這些,李月琴感到陣陣心酸,眼眶裡有淚水要往外湧。
在與何靖的家長接觸了幾次,又聽了知情老師的詳細介紹後。李月琴對何靖的家庭狀況已基本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