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最愛說的一句話福慧不的呀。”每每岳父母說過,福慧郡主就嬌兮兮笑上一聲,然後仰起面龐來抱住父親或是母親的手臂搖幾搖福慧不的呀,才問父母親。”
初成親的時候,把鄭天楷能嚇上一跳,還以為妻子也不明白,生怕妻子拿房中事也去問父母親,再問上一句福慧不的呀。”
好在這個倒是沒有,不過是有別的事情,算是能挑戰一下上門心理的底線。夏雨雷霆突然而至,房頂上打的巨響。福慧郡主半夜裡醒來,被雨聲弄的睡不著,下得床來又去抱她的墊子,這一次是個竹墊子,上面繡著福慧喜歡的花紋。
“你去哪裡?”鄭天楷過上這幾個月,算是多少了解妻子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在很多的生活習性上對父母是極其依賴。院子裡雨打落一隻鳥兒,福慧接就去找父親包一下放它走。”
臨睡前想起來吃,也臨時要讓個丫頭現去說一聲。每每讓鄭天楷覺得好似隱形人。有時候對福慧道有事情先對我說,這夜裡岳父母都睡著了。”福慧郡主答應過後,兩個人入睡,朦朧中,還可以聽到福慧郡主小聲地喊丫頭去告訴母親,我明兒一早要吃她做的點心。”
鄭天楷只能好笑咽在肚子裡,這麼一個嬌妻子,偏生有時候看她一雙妙目流盼中,卻不見幼稚。
半夜裡為暴雨驚醒的福慧郡主,又要去找父母親。鄭天楷含笑起來,攜起她的小手我送你去。”福慧郡主這就乖乖巧巧地,用另外一隻手抱著竹墊子。丫頭們打起燈籠,鄭天楷帶著妻子從長廊走,聽外面暴雨如注,一面安慰她別怕。”
小巧的福慧郡主,嬌嬌的福慧郡主,象是來陣兒風都能吹的走。鄭天楷每每要在心裡嘆氣,難怪是不肯出嫁,只能招贅在家裡。
送著妻子來到岳父母房外,此時是中夜,丫頭們往房裡去回話,裡面是朱宣壓低的聲音事情?”丫頭們是回慣的郡主來了。”
裡面朱宣也是聽慣的,這就整衣出來。福慧郡主見到父親這才一笑下雨了。”原來是下雨了,鄭天楷在心裡長長地吐一口氣,不過就是為著下雨了。
然後陪著玩了半夜,岳父那樣的年紀也不睡,鄭天楷當然也不睡。玩到天光發白,暴雨早就停了,福慧郡主這才掩口打一個哈欠我要睡了。”下榻來不往房門那兒走,徑直往父母親房中而去。
片刻裡面是岳母低低的聲音,還帶著剛鬧醒的睡意是福慧來了,你父親被你鬧到哪裡去了。”福慧郡主吃吃笑父親嫌我煩,他在外面呢。”
鄭天楷看一看岳父,只是微笑在榻上歪下來,象是要補眠的樣子。這回房去,一個人覺得好笑的不行,妻子到底是多大,鄭天楷在成親前幾年就沒有弄的清楚。
成親前王爺和們都是極會嚇人,朱睿越來越冷峻,成親前看到小將軍們連“郡主是娶夫不是嫁夫”地話都能說地出來;毅將軍笑面虎一個,與小將軍們可以拍著肩頭去喝酒,他酒量大,喝的幾位小將軍們要出醜,又不能不喝,實在是怕了他;
安樂侯笛簫向來在行,只和小將軍們拼這個;還有朱恆,就是比比功夫。這四個人可以把來求親的小將軍們羞過一齣子再接著一齣子。鄭天楷覺得臉皮足夠厚,這在他聽到別人議論他為權勢為財富的時候,充分顯示出來優越性,鄭天楷毫不在乎。
成親以後才,原來這一家人極其和睦,特別是三嫂康寧郡主。要說四個嫂嫂中,鄭天楷看到誰最頭疼,當數康寧郡主。
夏夜多繁星,正是看夜色的好時機。鄭天楷如果同忽略掉福慧郡主的種種貌似幼稚的特性,覺得這親事算是和諧。只要康寧郡主不要做不速之客。
懷時抱著嬌妻正在絮語時,外面傳來丫頭們的回話聲安樂侯請郡主呢。”看一看沙漏,要交子時。再慢一步兒不出去,外面就傳來康寧郡主的聲音福慧,出來帶你去捉蟈蟈兒。”一個成過親的玉人兒,就出去陪著有孩子的玉人兒去捉蟈蟈兒。
雕著嬰戲圖的楠木床榻上,只有鄭天楷一個人在。等他思索過幾次,覺得是不是被欺負了,他也跟去了,一夜玩到天亮嬉戲無度,到天明的時候福慧康寧回房去補眠,鄭天楷要為岳父去辦事情。
這位這才,岳父和兄長們算是信任,不過當睡意襲來時,鄭天楷希望還是少信任的好,至少先補個覺先。
“福慧,三嫂夜裡再來,你就別出去了,”鄭天楷背地裡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對著福慧交待夜裡要休息的好,白天才有精神玩。”福慧郡主就顰眉認真聽過,再想上一想,給鄭天楷一句福慧不的呀。”福慧都不,就陪著家人玩樂,承歡於父母親膝下。
朱宣臨終時所說我和你岳母覺得對你有歉意,福慧沒有在你們家服侍過長輩。”這話倒不盡然,鄭有疾在身的時候,福慧郡主和鄭天楷還是過。
這個時候,福慧郡主也會挽起衣袖來為鄭端一碗湯藥,讓鄭家的人以為這親事一定是稱心之極。鄭天楷在這樣的時候也覺得趁心之極,從來沒有覺得福慧是個嬌縱女,只是嬌嬌女。
夫妻成親以後,福慧郡主生下孩子,都入的朱家族譜。這日子悠悠然地過,鄭天楷對於妻子愛貼著父母親,慢慢就接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