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餘生該如何,朱宣和妙姐兒陪著打過牌回房中去,命人先把兩個哥兒送房去。在一園子涼爽之秋風中帶著妙姐兒去看的戰馬。
戰馬看到朱宣,如往常一樣長嘶,朱宣只覺得秋風吹過身側,遍生涼意之感,對身邊妙姐兒道這馬陪了我近幾十年,它也老了,該歇著了。”馬使役年齡已過,這馬強壯多使役了幾年,如今嘶聲聽著也不如以前。朱宣對著馬老而想到表哥以後,真的是要陪你了。”
“兩個孫子分你一個,”妙姐兒很是大方,不願意朱宣多看這老馬徒生悲傷,拉著他從馬棚裡走出來。
朱宣故意長嘆一聲我一生征戰,到老了就落得為你房中使役不成?”妙姐兒對著朱宣一通打量你抱孫子正合適。”當年要抱孫訓子,象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就到了。
身後戰馬不捨嘶了幾聲,朱宣和妙姐兒一起回身對著這馬再看上一看。秋風起人已老,戰馬對著朱宣的背影揚蹄走上幾步,一旁的馬僮也看的有些噓唏,馬向來通人性,不比人差到哪裡。
一叢菊花在鄭太后的窗下搖曳多姿,太后倚窗看花,聽著身後的八皇子在,說的是長公主的事情。
“姑母家裡如今是在掌家,倒也井井有條,姑丈少了許多事情,只是拉著我飲酒,席間對我說,是幾時姑母也這般悠閒就好了。”八皇子是剛才長公主那裡來。
鄭太后掐指算一算日子文昊成親也有一個月了,”然後再對八皇子道你姑母是如何說的,那起子官應該如何問罪才是?”
八皇子是奉太后的命去高陽公主府上,不過回宮之後回話,鄭太后先問的卻是長公主家中事。這一會兒是正經事情了,八皇子把高陽公主的回答轉呈上來姑母說,應該殺一儆百。”
鄭太后眯起眼睛來對著窗外一株黃菊只是看著,菊花長的這麼高也是匠人有手藝。“老八,你的意思呢?”八皇子聽到太后這麼問,心裡是明白這句話回答的要是好與不好,能不能揣摩到太后的心思,這應該是當不當太子的一個契機。
長公主都回答嚴懲,八皇子想過以後,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姑母之言有理,此事理當為朝中群臣之榜樣,食君之祿,理當忠君之事。”
說過以後在鄭太后的面容上看一看,大多心狠,心軟的要被人罵白痴腦殘,不這些人腦子長的哪裡去了。人之初性本惡,看來就是指這些人。
前朝女皇執政,的也傷,八皇子想一想宮中后妃無一不是狠毒的角色,這是環境所逼。沒有環境所逼的也那麼狠毒,看到人幫人,人性本善就要亂罵,這些人只能是有病。
鄭太后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只是說了一句這事情你相機處理吧。”八皇子這就再接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牽涉到人甚多,可以說是一件人人都要來求的差使。
把八皇子打發走,鄭太后才問身邊的宮女八皇子妃可有動靜?”明氏成親也有時日,因為與八皇子聚少,至今沒有身孕。鄭太后裝模作樣也好,她也要問一下。
“倒是還沒有,”宮女回話道太醫們去看過幾次,也開過不少藥。”鄭太后也為明氏嘆氣一下這有身子的事情,要是有早就應該有了,要是那不容易的,要過上幾年才有,那就難的很了。”
想當初有皇長女高陽,生下來的時候還不是皇長女,高陽公主為父親所鍾愛,是那時候幾年之內太上皇膝下唯一的孩子。
這樣一想,鄭太后想起來齊文昊,身邊宮女俱是親信,鄭太后商之於她你看端慧郡主是不是個益男相?”
“一定益男,太后您可以放心,長公主求來的親事,當然是好的。”宮女這樣說讓鄭太后不高興你這話不好,要是她孩子生的晚,隔上個幾年,我哪裡還等的到。”晨起對鏡理妝,也是白髮叢生,鄭太后坐下來越想越不高興。
“來人,”鄭太后主意拿定,她得為女兒想一想,成親以前不許文昊房中納妾,這事情鄭太后也有耳聞,當時就是不悅,管天管地管到房中去。回想幾年前要給文昊房中放人,為武昌侯苦辭,鄭太后哼了一聲,這成了親,我要抱曾孫,這就可以給人了吧。
半個時辰以後,一行宮車出宮門,車內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宮女,前後圍隨著往長公主府上而去。
長公主正坐在廳上和端慧郡主在西山收來的租子,每年收來都是放一部分出去為賑濟所用,以前都有成例,”
外面宮車進門,門人先來回報宮中有旨,請長公主和郡主接旨。”高陽公主愣了一下,八皇子剛剛走,這來的是旨意。
婆媳兩個人換好衣服和武昌侯一起來到院中,院中亦擺好香案。高陽公主讚許地看一看,這個在家裡就管家,倒是中用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約。。。。。。”雖然是太后旨意,卻是用皇帝的名義所發,這是鄭太后一向愛用的。宣旨的黃門是鄭太后宮中所出,笑容滿面把這道旨意念完。
長公主這就驚住了,新婚一月有餘,母后這是做的事情看一看端慧郡主雖然也很吃驚,可還是低眉順眼地提醒長公主婆婆謝恩才是。”
黃門含笑把聖旨遞,高陽公主這才明白,站起身來一瞬間就已經想明白,對著武昌侯道侯爺招待公公,我要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