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朱睿想想父母親,雪慧這想法傷人心。站起來就往房中去的朱睿被雪慧喊住了。“朱睿,”雪慧喊住他,走上來兩步是氣憤的:“你,為何這樣對我?”書房外把自己攔在門外,一個小丫頭也不敢單獨幫著自己辦事情,這是不信任自己。
“你自己想呢,”朱睿只是淡淡,把你攔在書房外,你就應該心裡明白。一身長衣的朱睿需要的是一個與自己並肩的妻子,有時候要為家裡犧牲一些,就象母親,父親對她是相當相當的好,可是有時候看起來母親是在受委屈。
朱睿覺得奇怪,女人,你到底要什麼?你要的不是衣食無憂的生活,你要的不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丈夫,到底要什麼呢?形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的生活才是最好的。要是還有人不長眼睛,蠢到覺得飯來張口,與年紀十幾歲有關係的話,先把這句中國一直就有的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給抹殺掉,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話,要抹殺祖宗的只管去。
夫妻兩個人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朱睿只說一句:“出來吧,我和你說話。”雪慧跟在後面出來,卻是坐到房中帳內,朱睿打了一個哈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雪慧幽怨還是這麼一句,朱睿就直接問出來:“你覺得什麼樣的日子是你覺得好的?”世子冷笑一聲:“你要是覺得你能掌控我,那你就不必了;或是覺得你可以吹耳邊風讓我聽你的,那也不必了;這樣的男人多的是,只是我不是。”
可笑可笑真可笑,世子朱睿一想起來這件事情就有些激憤,看著雪慧聽過就白了臉。世子朱睿憤憤,太后當政是不是,前朝女皇還登基呢。長眼睛不長,這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朱睿睡下來以前還想再說一句:“你不要不長眼睛往你身上套,別人的日子是別人的,如果你覺得別人應該和你活的一樣,或是你活的要和別人一致,那你省省吧。”
這話沒有說出來,朱睿這就睡下來,白了臉的雪慧怔怔地坐了一會兒,突然一把去拉朱睿:“你起來,”朱睿甩開雪慧的手:“幹什麼?”
“你起來,我和你公公婆婆面前去評理去,”雪慧下了榻拉著朱睿的衣角:“起來,去評個清楚。”
朱睿著實地嚇了一跳,有些失笑:“評什麼理,你有什麼理?”雪慧釵橫發亂地站在榻前:“我沒有理,就請公公婆婆教導,我要是有理,就請公公婆婆罵你才是。”看一看手上指甲:“指甲被你弄劈了,”再抓著衣服:“走不走?”
“不去,”朱睿坐起來,反正雪慧也拉不動他,世子慢條斯理地道:“我去了,父親母親一定罵我,說我連自己的妻子都弄不好。不過雪慧,”朱睿慢吞吞:“你深夜要去父母親面前評理是不是?”
雪慧再拉一下朱睿的衣襟:“是啊,誰要和你不溫不火地這樣過。”朱睿笑一笑道:“好,那明天許岳父岳母一起來,當著兩位老人的面我們說一說,雪慧你這名媛,弄不好自己丈夫算是哪門子本事?”
“我,”雪慧一下子語塞,這就沒了脾氣。朱睿催著她:“喊人進來,明兒一早請岳父母來一同說話,父親還在生氣,不肯帶賢哥兒,你覺得你有面子嗎?你體面在哪裡。”
這次是雪慧不耐煩,鬆開手回到床上去,翻身往裡面睡下來。朱睿重新睡下來,不忘了再說一句:“記得明天請岳父母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朱睿剛醒來,雪慧就醒了,她****就沒有好生睡,也翻身坐起來,還是昨天的那拉著去評理的架勢對朱睿道:“生受你讓人去請我母親去,”
窗紙上天色還是暗的,房中還是燭光閃著,朱睿好笑:“你看看這是什麼時辰,等天亮了再讓人請去。”
“天亮了我怕忘了,勞世子爺的駕記著別忘了,你這房裡的人,我都使不動。”雪慧說過以後,重新翻身睡倒:“人家還困著呢。”
兩個丫頭進來在服侍朱睿更衣,朱睿漫不經心地答應一聲:“吃過早飯,讓人請去,我上午要出去,你要評理下午也行,晚上也行。”
面朝著裡面的雪慧這就沒有再接話,一直睡到母親來。姚夫人是急急地進來,進來看到雪慧還睡在床上,面色潮紅這就問道:“你病了不成,一大早兒地讓我來。”
“這是睡的,”雪慧用手撫一下面頰,拉著母親坐在床前,這才噘著嘴:“這事情需要母親出馬,母親去見我婆婆去,問問為什麼公公不讓賢哥兒在婆婆房裡。”
姚夫人先就是一句:“你公公這幾天就不對勁,你父親在家裡還在生氣呢。他又折騰什麼呢?”雪慧把話詳細說過,對著母親這一次才把實話說出來:“就為著那句話,世子到現在和我也不好,公公生氣也應該是為著這個。”這就推著姚夫人去:“母親找婆婆去,在她那裡討個主意。”
姚夫人站開兩步,再回過身來道:“這話對你父親說,他也不會說朱睿不好,朱睿這幾天在你父親和外祖父家裡調停呢,你父親還在氣王爺,不過還是覺得女婿好。”
“那弟弟到底姓什麼?”雪慧趕快問一句,姚夫人笑嘻嘻:“姓姚呀,當然姓姚。”雪慧對著母親眨眨眼睛,還是姓了姚。姚夫人不服氣地再回身道:“賢哥兒不也姓朱。”
母女兩個人對著鼓起嘴,誰也別笑誰。姚夫人這就往妙姐兒房中去。
妙姐兒在房中正在和人說話,來的是若花和如音,有人背後說妙姐兒幫助的人都是恨她的人,真是不長眼睛,幫的人不恨她的有一堆,不過只記住趙若南和瑤池和朱蘭芳的人是不少,這還差一個。外面丫頭回話:“淮王妃來了。”
這就足夠了,三比三了。當然這樣是堵不住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的人的嘴,妙姐兒先起來接淮王妃。
姚夫人來的時候,淮王妃才走。妙姐兒聽過姚夫人說話,心裡是高興的,兒子媳婦出了問題,她不是個包治的心理醫生,不過擔心在心裡。還有就是孫子,一想到孫子,妙姐兒不似那些不講道理的人,兒子媳婦處不來,會遷怒於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