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陶秀珠也犯了難,再安慰就比較牽強:“你肯定隨你婆婆,千萬別隨我。”母女兩個人都拋棄陶秀珠,拋棄得眉開眼笑,陶秀珠要笑容滿面安撫女兒:“肯定隨你婆婆,你小時候,不就是按著你婆婆的性情來養大。”雪慧是性情最好。
姚雪慧擔心自己隨母親,把話無意中說出來,怕母親會多心不高興,趕快也是滿面笑容讓母親寬心:“當然會早生。”骨子裡還是有些隨母親的姚雪慧同母親在商議自己的終身大事時,此時房裡無人,當然是不會害羞不提,母親為自己操辦這一件大事情,以後的事情多要討教她才是。
就象朱宣對著妙姐兒打趣這位親家母:“以後睿兒無主意,要請教這位親家母。”整天就洋洋得意說自己這門親事是早就看好,早就應該是我們家的。
送母親出門去,雪慧梳洗後睡在錦帳內,想想今天穿花蝴蝶一樣的玉人兒,朱睿也是一般的穩重,心裡是得意的,再想想這些蝴蝶們還會再來,又起憂傷。
而走到女兒房門的陶秀珠藉故兒回房來,就要同姚大人算賬了。心癢難搔的姚大人正伴著那一壺茶在房裡候著夫人回來好問話。親家母雖然是對王爺從來是順從,可是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姚大人是能看得出來,親家母其實是當家的,只是要為兒子房裡把住不進人,要一個好理由才行。
雪慧要是順利早生麟兒,夫人再去和親家母說一說,當然是可以攔住世子房裡不進人;要是雪慧如夫人一樣生的晚。。。。。。剛想到這裡,夫人回房來,進來就是生事情的。
陶秀珠往錦榻上一坐,板起臉兒對丈夫道:“女兒被你這做父親的嚇得不行。”姚大人趕快要問:“又為何事?”
“她擔心自己生兒子生的晚,怕你這做父親的會帶壞世子,”姚大人聽過就大樂:“夫人吶,你我真是一條心。”我真在想這個,你偏來說這個。
看著小師妹臉上氣呼呼,依然還是當年模樣,姚大人眼睛裡笑意多多,對陶秀珠道:“夫人不必動氣,你我就此事,要好好商議才行。”
姚夫人和妙姐兒唧咕的就是這個,當然妙姐兒是不能對朱宣明說,免得朱宣對這淘氣親家母再有看法,隨便指一件事情說過去的妙姐兒與朱宣開始入夢鄉。丫頭們聽到裡面沒有說話聲,這才輕手輕腳進來再剪燭花,把茶水收拾一下。
妙姐兒的壽誕過,王府裡的上下人等,不得鬆一口氣兒,接下來就是世子要大婚,太夫人也跟著攬一些事情,免得妙姐兒一個人忙不過來。
一早起來,太夫人房裡的丫頭先過來回話:“太夫人說,這幾件事情她管了,王妃倒是歇一歇的好。”妙姐兒趕快站起來聽過道謝,生日才剛過,今天就要忙昏頭,好在這才剛起來,母親就幫著一些了。
等太夫人房裡的丫頭回去,妙姐兒先來到胖倌兒的房裡,那位譚先生已經到了,看到王妃進來,趕快伏地跪下不敢抬頭,不要說是王妃,就是這院子裡丫頭,譚世林出來進去,都不敢抬頭。
偏生這位胖倌兒小王爺是養在王妃房裡,更讓譚世林要感嘆一下,王爺王妃嬌養的小王爺,這樣看重自己的手藝,想想以前不肯教,譚世林現在決定補償。這正和朱宣的心思,胖倌兒要是會了,估計就不會再喜歡。
沈王妃命譚世林起來,看一看兒子又開始聚精會神地畫上了,不由得沈王妃心裡樂開花,不再是白鼻子,不會有學戲子的可能,沈王妃笑容滿面對銀文道:“上等賞封兒,賞這位譚先生。”
只是會內畫鼻菸壺的譚世林在王爺王妃面前都落一個“先生”地稱呼兒,今天又接賞銀,看著王妃出去,更是不知道說才好,只是心裡覺得這樣待我,實在是愧我沒有好手藝。
春風開始送暖,吹綠南平王府一園子景緻,唯獨不多吹到的是胖倌兒的胖腦袋,胖倌兒依然是在房裡專心畫他的興趣所在。
送暖的春風吹綠京都的四月,京裡最熱鬧的一件喜事就是南平王府世子大婚。聘禮走上一長街,姚大人和姚夫人都是淚眼婆娑,婆娑過後反倒催促女兒起身:“吉時到了,請姑娘上轎去吧,以後是婆家的人了。”
世子朱睿拜別岳父母,領著花轎起身,看到花轎出門的那一刻,陶秀珠再也忍耐不住,嗚咽地哭起來,姚大人也是眼淚縱橫,還要攙扶夫人:“親戚們都在,要待客呢,你只是哭。”
擦拭著淚水的姚夫人對丈夫道:“你去照照鏡子去,”姚大人詫異地道:“為何要照鏡子?親戚們都在,夫人讓我照鏡子為何?”
“你只管去照,照過就知道。”姚夫人只是這一句,姚大人丟下夫人往房裡來照鏡子,臉上並沒有弄髒之處,儀表也沒有不當的地方,走出房門的時候才明白,夫人是讓我自己照一照,我臉上的淚水不比她少。
這是得意的淚水,姚大人擦拭過後,出來準備待客。想想夫人一片苦心,自女兒小的時候就與南平王府裡互接互往,當然這裡面也有親家母一片心血,以前還會覺得親家母會帶壞自己夫人的姚大人,對這位多多促成好事的親家母從此以後是感激多多。不能不感激多,女兒自此在她手下了。
姚家是高朋滿座,交口稱讚這一門親事結的好。坐在花轎內的姚雪慧頭上蒙著紅蓋頭也是笑容不停,有心想看一看朱睿今天騎在馬上領著花轎是樣子,今天偏偏做新娘的人是看不到,只能穩穩坐在大轎內,由著人來安排。
南平王府里人更多,胖倌兒今天也不畫鼻菸壺了,一身的嶄新新衣服的胖倌兒亦步亦趨地跟在父親身後,這是朱宣特意交待的:“你要跟著父親,看著我少喝酒。”得到這樣一個得意差使的胖倌很是得意。
南平王不得不帶著胖兒子一起應酬,妙姐兒也早早拜託過:“再不能讓胖倌兒在吉期把兄弟都打哭。”